“本王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不若,本王给你写一份保证书?”迟非晚认错态度诚恳,竟真的走到书案之后,提起毛笔来。
“保证书”三字刚刚写下,迟非晚正斟酌措辞时,云锦书走了来,一把摁住迟非晚悬着的手腕:“被冷淡一番,王爷可知道我的心情了?”
“滋味难言,本王属实错得离谱。”
从未跟人认过错,就连当年皇太降下懿旨,让长公主带他出宫,并将他过继到长公主名下,从小就跟着他的嬷嬷和太监劝他去找皇上求情,让他哭一哭,也许看在令嫔的份上,皇帝会为他出头,保下他。
那时他才六岁,憋得脸都红了,也没向皇帝求饶。
“王爷知道便好。”云锦书也懂见好就收,毕竟迟非晚乃是一国王爷,能软下来认错,已极为不易。
云锦书正了正神色,严肃地道:“王爷,自京城向南,有一村落名为刘家村,村民世世代代以培植出售药草为生,他们在种植大麻!”
迟非晚眉头一挑:“王妃可能确定?”
云锦书轻轻点了点自己的鼻子:“王爷难道忘了?”
当初在禄安胡同,云锦书就是靠着嗅觉挖出了祝洪。
“王妃的本事,本王自然是相信的。”
“王爷,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带人过去,以防村民逃跑。”
迟非晚点头转身,利落的袍角划过圆润的弧度。
云锦书追了上去:“多带些人手,村民户户相护。”
迟非晚回过头,深深地看了云锦书一眼:“王妃的叮嘱,本王记下了。”说完,迟非晚径直离开荷兰榭。
入夜时分,银镜走了进来,本想询问云锦书何时用膳,云锦书先开口道:“金簪如何了?”
“良医来给瞧过,说是受了惊吓,休养一段时日便可痊愈。”银镜中规中矩地回复着。
云锦书点了点头:“让她好生歇息,这几日不用来当值,你和桃花辛苦些。”
银镜垂首应“是”。
云锦书起身,穿过屏风,手扶着窗棂,向南方眺望。
“王妃,时候不早了,该用膳了。”银镜思前想后,还是道了一句。
云锦书恍若未闻,她目光上移,落在头顶的那片星空上,星子闪烁眨眼,像在对她报喜。
“也不知……”
云锦书的声音很轻,银镜没听清楚,往前两步:“王妃说什么?”
“传膳吧。”
银镜高兴地咧开嘴角,欢欢喜喜地去叫人了。
用膳时,云锦书魂不守舍,还好有银镜在一旁伺候着,不然她怕是连半碗粳米都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