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过后,云锦书坐在梳妆台前,银镜轻手轻脚地给她擦拭湿发。
“嘶……”云锦书痛呼一声。
“王妃恕罪,可是奴婢下手太重?”
“并非,是我自己不小心。”
银镜定神看去,云锦书的指甲划破食指,沁出一条半指长的血线。
“王妃,你流血了!”银镜惊呼,瞪圆了眼睛。
“小伤,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可是您的手……”
云锦书并未理会,摆了摆手,就上了床榻。
银镜无可奈何,放下梳篦,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内室。
三更时分,浅眠的云锦书被王府里的嘈杂声惊醒。
她撑起胳膊坐了起来,“银镜,外头出了何事?”
银镜很快推门进来,欢喜地道:“王妃娘娘,王爷回来了!”
云锦书眼睛一亮,“银镜,快给我梳妆!”
“奴婢这就来。”
从荷兰榭到前院,足足用了半盏茶时间。
“王妃,您慢着些,当心摔了。”手上提着灯笼,银镜无奈道。
正月儿就在前方,云锦书不仅没有慢下来,反而加快脚步,银镜被甩在后头,只能小跑跟上。
靠近前院,云锦书眼里欣悦的光芒渐渐散去。
正院的小厮来回出入,手上端着铜盆,盆里的血水折射出暖黄的光。
“出了何事?王爷呢?”
抓住院里来回奔走的下人,云锦书焦急问道。
下人抬头见识王妃,立马端着铜盆跪下:“奴才见过王妃。”
“本王妃问你,王爷如何了?”
“回王妃的话,王爷他……”
好看的眉头倏然蹙起,云锦书越过支支吾吾的下人,径直往屋里走去。
屋中跪了好几个良医,血腥味也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