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去哪儿找!”几百年难遇一颗,怕是整个京城都寻不到,难道要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死在面前吗?
夏儿可是她唯一的骨肉了!
长公主埋在迟非晚胸前,痛哭出声。
从未见长公主如此情绪外露过,还这样狼狈,云锦书抿了抿嘴唇。
她微微抬头,跟迟非晚四目相对,她眨了眨眼皮,迟非晚立即领会,他轻轻推开长公主:“母亲,也不是毫无办法。”
长公主立即扬起头来,她攥着迟非晚衣襟的双手更紧了几分:“是何办法?只要能救你妹妹,本宫愿意付出一切!”
迟非晚定定地看向云锦书,长公主寻迹也望了过去。
“母亲,王妃说,她可一试。”
“本宫不同意!”长公主立即拒绝。
良医都束手无策,难道云锦书会有办法?
女儿此前那般羞辱折腾她,谁知道她会不会趁机往夏儿体内注入另外一种毒药?
长公主扭过头去,并将迟非晚拉到云锦书看不到的地方,她焦急地说道:“晚儿,除了你的王妃,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母亲,你刚才也听见了,良医都束手无策,难道真要眼睁睁地看着夏儿……我不忍心,难道您就忍心吗?”
长公主低下头去,谁也不知道她想的什么。
“长公主,郡主殿下吐血了!”周嬷嬷一声惊呼,长公主听见以后,慌慌张张地往床榻跑去,混着一抹暗色的毒血将陆知夏的脸涂抹的渗人。
心口仿佛被插入一柄剑,长公主瞳孔空洞,她悲哀地道:“王妃,夏儿就拜托你了。”
“母亲,您放心,儿媳一定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郡主。”
云锦书又看了一眼迟非晚,这才将自己的医药箱提了过来。
“母亲,你先带着人出去吧,过于血腥,您还是别看了。”
长公主正要拒绝,在迟非晚的劝说下,长公主到底带着人走了,门被关上,难以窥见房中发生的一切,长公主的心仿佛被放到波涛滚滚的海浪上,荡悠着不得平静。
“长公主,王妃医术高明,她既然应承下来,想必定是有法子的。”看不得长公主难过,周嬷嬷耐心地劝着。
“希望如此吧。”长公主叹息道。
东厢房内,迟非晚关上门以后,就走到云锦书身边,云锦书打开药箱,取出一只翠玉瓶子,拔出药塞,将药丸塞进陆知夏口中。
瞧着这只瓶子,迟非晚只觉得眼熟,在花厅里,他仿佛见到过。
“王爷,帮我取一杯清水来。”
迟非晚取来水,云锦书扶起陆知夏,将一枚银针扎在陆知夏颈侧,昏厥过去的陆知夏眼皮动了动,似乎要醒来了,云锦书在她耳边道:“想活,就把药咽下去。”
话音刚落,云锦书就将温水喂进陆知夏口中。
陆知夏的喉咙动了动,迟非晚清楚地看见未经咀嚼的药丸滑过喉咙,流入陆知夏身体里,他挑起眉毛,眼中尽是惊奇之色。
王妃的手段果真是……见之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