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书喟叹一声,合上眼眸,银镜和桃花在一旁盯着,也不会发生云锦书睡熟了滑进池子里的状况。
泡了半个小时,云锦书起身穿衣,暖房里热气蒸腾,沿着小道回到卧房。
推开槅门,绕过多扇屏风,云锦书讶然停下:“王爷?”
“暖房可还有热水?”看出云锦书面上的惊讶,迟非晚缓声问道。
云锦书点头。
迟非晚便掠过他,往暖房去了。
迟非晚洗漱完回来,云锦书已昏昏欲睡,只是头发还没绞干,金簪在他身后擦拭着。
迟非晚瞟了一眼,金簪躬身退下。
迟非晚接过柔软的布巾,动作轻柔地帮云锦书擦拭。
“金簪,可以了。”云锦书早已困顿不堪,声音飘忽。
“既然困倦了,便早些睡吧。”迟非晚放下不羁,声音愈发温柔。
云锦书猛然惊醒,他抬起头来,看到铜镜里自己背后站着一道高大的人影,他回转身来:“王爷?你何时进来的?”
不仅来了,还给她绞干头发??
“快上床休息吧,天色不早了。”迟非晚拉起云锦书的手臂,将她带到床头。
自己则抓起干净的布巾,也擦拭起头发来。
云锦书坐在床头,怔然地望着迟非晚的背影。
只披着薄薄的衬衣,高大英挺的身段一览无遗。因背对着,还滴着水的乌黑发丝淌过后襟,打湿了一团,贴在脊柱上,勾勒出劲瘦的腰肢。
云锦书侧目。
明明只是肉体,他还是外科医生时,看过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怎的偏偏遇到这个人,就肾上腺素飙升头脑发热呢?
云锦书窘迫的模样透过铜镜,完完全全地呈现在迟非晚眼里,他勾唇轻笑。
“桃花,给本王拿一身寝衣来。”迟非晚忽然出声,桃花垂首应是赶忙去了,须臾,桃花捧着一件寝衣来。
旁边就是屏风,迟非晚全然可以进去,换完了再出来,他却没动。
云锦书眼里赫然出现一幅美男更衣图。
那美男子宽肩窄腰,此时一滴水流自颈下滑过,沿着顺畅的肌肉走向淌落脊背,又顺着束紧的腰线,调皮地钻进长裤中,给人留下无限遐想。
云锦书的面颊霎时滚烫,他将身子往床里侧扭了扭。
“王妃,本王不善更衣,你来帮帮本王可好?”
桃花意识到苗头不对,早就推门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夫妻二人。
云锦书咬紧嘴唇,猛然扭过身来,目光恨恨地扫过迟非晚,仿佛已然窥见他“不可告人”的心思:“你故意的!”
迟非晚很讶异,看向云锦书的眼睛里,蕴含着一丝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