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兆川,你向来擅长出奇制胜,或许可以对此多加考虑。若能成功,则此战胜券在握。”
秦兆川沉思片刻,随即笑了笑:“这番话倒让我受教了,看来孟侧妃不仅聪慧,连这军中谋略也颇有见地。”
“好,我回去之后会细细研究地形,若能掌握匈奴水源所在,便有机会一举击破他们的骑兵。”
谢清珩露出一丝微笑,眸中闪过一抹欣赏之色。
“雪枝虽是后宅中人,但她心思缜密,见解独到。书中自有兵法妙策,纵是身在闺阁,也可心怀天下。”
他说到这里,语气中透出几分感慨。
秦兆川忍不住笑道:“这孟侧妃果然不一般,靖王看来是真是遇到一个好帮手了。”
“若她能在战前提出这些想法,日后怕也是个能与你共谋大业的人啊。”
谢清珩没有接话,眼神稍显深邃。
他从未将孟雪枝仅仅视为后宅的妾室,虽说她不涉朝堂、不理政务,但她心中的格局,却能从那些不经意的言语中窥得一二。
秦兆川看着谢清珩的神情,似笑非笑地调侃道。
“清珩,我瞧你这般重视孟侧妃,日后若是让她涉足朝中,只怕她还能为你分担更多。届时,这位侧妃可就不仅仅是后宅之主了。”
谢清珩轻轻笑了笑,目光投向窗外的月色,语气淡然:“日后如何,尚未可知。但眼下有她,倒是让我省了不少心。”
月色如洗,银辉洒满了靖王府的庭院。
谢清珩与秦兆川对酌,窗外的竹影随风摇曳,仿佛在为这清幽的夜晚增添了几分诗意。
秦兆川放下酒杯,忽而豪爽地笑了笑:“清珩,这西北之战未至,咱们便已把匈奴的计策定下了。果真如此,到时我在战场上也有底气了。”
谢清珩抿了口酒,微微颔首:“西北的局势复杂,但你一向是料敌先机之人,我相信你定能克敌制胜。”
秦兆川笑着摇头,眼中带着几分酒后的放松:“清珩如此信任我,倒也无愧于心。只是今日,饮酒已过量,恐怕再多便要醉倒在这王府中了。”
谢清珩见他双颊微红,神色带着几分醉意,便笑着说道:“若觉不适,便早些回去歇息。你明日还需准备西北的军务,不可耽误了时机。”
秦兆川听了,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笑道:“你倒是谨慎。”
说完,他踉跄起身,拱手道:“告辞了。”
谢清珩颔首应允,眼中带着浅浅的笑意。
秦兆川走至门口,忽而回头,眼神微亮,调侃道:“今夜月色不错,不如你再与孟侧妃对饮一杯,享这好夜。”
谢清珩没有作答,只是笑而不语,眼中波澜不惊。
秦兆川见状,哈哈一笑,转身便施展轻功,跃出院墙,消失在月色之中。
他借着酒意,轻盈地跃过一处又一处房舍,脚步如飞,却因月色皎洁,酒意正浓,心中有些飘飘然。
一路轻捷地飞掠,不想刚跃过王府东南的一处小院,忽然瞧见院中有人,竟是孟雪枝。
秦兆川脚步微滞,本想收势离去,却在这一瞬之间,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了她身上。
只见孟雪枝正独自坐在石桌旁,手中执着一盏青瓷茶盏,静静地对着斜对面的人说着什么。
她一身素色锦袍,月光洒在她的面颊上,映出几分柔和的光晕。
那样的月夜下,她眉眼轻盈,仿佛一幅静谧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