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掷地有声,周氏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她知道,今日若继续强压孟雪枝,只怕会彻底得罪靖王,甚至连孟府都可能因此受到波及。
她的手不由得握紧了袖子,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光芒,却只能勉强赔笑:“王爷说得是,今日之事确是个误会。”
谢清珩懒得再多言,他俯身扶住孟雪枝,低声道:“随我回府。”
孟雪枝微微颔首,任由谢清珩牵着她的手走出偏房,初月连忙上前扶住昏迷不醒的怜夏,跟在他们身后。
孟双意见他们如此大摇大摆地离去,心中气得几乎发狂。
她捂着被打肿的脸,眼中满是怨恨,咬牙切齿道:“母亲!她竟然敢如此羞辱我!她不过是个庶女,凭什么!”
周氏此刻也已怒火中烧,握紧拳头,声音阴冷:“双意,别急。她今日仗着靖王护着,可她永远不可能改变庶出的身份。等她离开了太师府,想再施加教训也不迟。”
孟双意的眼中闪过一丝恶毒,恶狠狠地说道:“母亲,不能就这么算了!她今日敢当众打我,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周氏冷笑一声,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自然不会这么算了。她如今嫁给靖王,只要靖王还护着她,咱们不好动手。但她再聪明,也是个庶女,她能得到多少宠爱?等到她失宠之日,便是我们反击之时。”
孟雪枝被谢清珩扶着缓缓走出偏房,神色依然平静,但心中翻腾的怒火尚未平息。
初月小心翼翼地扶着已经昏迷的怜夏,紧跟在他们身后。
穿过长长的回廊,孟雪枝的身体随着谢清珩的扶持稍微放松,但心头依旧有些沉重。
孟府自幼是她的家,可如今,除了冰冷的规矩和权势的争斗,似乎已没有一丝温情可言。
刚走至前院,忽然听得一声低沉而威严的咳嗽声从远处传来。
孟雪枝下意识停下脚步,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正快步向他们走来,眉宇间满是压抑的怒意。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孟雪枝的父亲,太师孟长青。
“王爷,雪枝。”孟长青的声音低沉威严,目光先是扫过谢清珩,随即落在孟雪枝身上,眼神中藏着几分责备,“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会在此处?”
谢清珩依然护着孟雪枝,听到孟长青的质问,他冷冷地抬眸,锐利的目光仿佛一柄锋利的剑直逼孟长青的双眼。
他并未立刻回答,而是稳稳站在原地,面上毫无畏惧之色,反倒透出一股凌然不屈的气势。
“太师大人。”
谢清珩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个字都带着压迫的威严,“我听闻雪枝在府中受家法所制,不得不亲自来接她回靖王府。”
孟长青闻言,眉头微微皱起,脸色沉了几分,冷声道:“王爷恐怕有所不知。雪枝身为我孟家的女儿,犯了错,自然要受家法惩处,这是本府的家事,王爷您是否有些越矩了?”
谢清珩冷冷一笑,语气虽轻,却带着隐隐的锋芒:“太师说的是家事。但雪枝如今不仅是孟家的人,更是本王的王妃。孟家的家法或许严苛,但本王绝不允许她在这府中受半分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