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谢清珩的到来,硬生生让她下不来台。
“皇兄,不过是一场宴会中的小玩笑,你何必如此认真?”宁安公主的语气中已经带了几分不满。
“玩笑?”谢清珩眉头微皱,目光变得冷冽,“在这堂前,你让自己的嫂嫂在众人面前献舞,便是你所谓的‘玩笑’?”
他冷冷一笑,语气更是透着一丝寒意:“宁安,你虽是公主,但也应明白尊卑有序,孟雪枝是本王的侧妃,你让她跳舞助兴,难道是在轻视本王,还是在轻视本宫规礼仪?”
宁安公主被他这话一堵,瞬间无言以对。
她虽骄纵,但也深知谢清珩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再加上圣上向来器重这个嫡长子,若是她在这场合继续顶撞,传到父皇耳中,怕也不好收场。
她心中愤恨,却只能硬生生忍下,咬着牙说道:“哥哥教训得是,宁安知错了。”
谢清珩淡淡看了她一眼,目光中满是冷漠。
他没有再多言,只是转向孟雪枝,声音温和道:“夫人,既然你身体不适,便无需在此继续逗留,免得再让你受这些无谓的纷扰。”
孟雪枝听他如此说,心中微微一动,很识趣地点头道:“多谢王爷。”
谢清珩朝周围的众人轻轻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随后便伸手轻轻扶住孟雪枝的胳膊,带着她缓缓离去。
宁安公主望着兄嫂离去的背影,心中怒火中烧,却只能在众人面前强作镇定。
她狠狠咬牙,眼神中满是怨恨。
……
一路上,谢清珩与孟雪枝并未多言。
走出公主府后,谢清珩才徐徐开口:“今日之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宁安自幼骄纵,本王自然会替你出头。”
孟雪枝轻轻颔首,语气温和:“妾身并未放在心上,今日多谢王爷解围。”
谢清珩见她如此懂事,心中不由得感叹她的通透与隐忍。
“你我夫妻之间,何须如此客套?”谢清珩轻笑一声。
两人坐在马车内,一路无言,气氛虽沉静,却并不尴尬。
孟雪枝向来沉稳,谢清珩也惯于默然不语,两人心中各有心事。
不多时,马车已经驶入街道,繁华的京城此时依旧热闹,街头巷尾的商铺酒肆一片喧闹。
马车内,孟雪枝安静坐着,目光微微垂下,思绪却有些飘远。
就在此时,马车忽然微微一顿,接着外面传来侍卫低声禀告的声音:“王爷,临川有事求见。”
谢清珩眉头一皱,掀开车帘一看,只见一名身着玄衣、身形修长的侍卫站在路旁,神情肃穆。
谢清珩见临川神情凝重,知道事情不小,便低声对孟雪枝道:“你先在车内歇息片刻,我去看看。”
孟雪枝点了点头,目送谢清珩下车。
谢清珩走到临川身边,语气平静却带着威严:“发生了什么事?”
临川面色凝重,低声回禀:“王爷,军营传来紧急军报,边疆的西北城池被蛮夷袭占。刚刚收复的城池再次失守,军中怀疑有细作作祟,形势紧迫。”
谢清珩听后,眉头顿时紧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