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朝堂之上,气氛如寒冬般肃杀,众臣皆屏气凝神,战战兢兢,唯恐触怒龙颜。
永安帝坐在高高的御座上,脸色铁青,眼神凌厉如刀。
昨日接到密报,得知陆家竟然敢公然买卖官职,替换考生成绩,还暗中结党营私,与燕王势力勾结,他顿时怒火中烧,震怒不已。
“混账!堂堂朝廷命官,竟然沦为贼寇、奸佞之辈的帮凶!陆家如此不忠不义,真是罪不可赦!”
永安帝猛地拍案而起,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震得在场众臣纷纷低头不语。
“你们可知,”永安帝的目光落在所有人身上,眼神中带着几分失望和痛心。
“陆家此举,不仅败坏了我朝的纲纪,更是欺君罔上!若非有人揭发,恐怕朕竟还被蒙在鼓里!”
谢子安从容上前一步,抱拳施礼,语气坚定而沉稳。
“父皇所言极是。陆家胆大妄为,目无法纪,子民之怒,天理难容。此等贪腐不忠之徒,确实该当严惩,以儆效尤。”
永安帝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陆家表面上冠冕堂皇,背地里竟行此丧尽天良之事!如此恶行,不管背后牵扯到谁,朕都不会姑息。清珩,你可有何见解?”
谢子安微微一顿,沉声道:“父皇,儿臣认为,陆家谋权之心已显露无疑,此事若不严惩,只怕会助长朝中其他不法之徒的气焰。”
“儿臣请旨,立即抄家问罪,彻查陆家一党,将他们所犯下之罪公之于众,以告慰天下。”
永安帝听罢,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些许赞许之色。
“老六,朕知你一向忠心耿耿,从不偏袒权贵。既然你也这么说了,那陆家便无可赦免。”
他顿了顿,目光扫向百官,带着一抹森然冷意:“传朕旨意,择日抄斩陆家满门!凡与陆家有牵连者,一并查办!朕倒要看看,究竟还有哪些宵小之徒敢如此无视王法!”
永安帝的话音刚落,朝堂之上一片寂静,文武百官无不屏息,暗自揣测着接下来可能的风云变幻。
就在此时,一声轻咳打破了沉寂。
谢清珩缓步上前,拱手一礼,语气恭谨却带着一丝恳切。
“父皇,陆家一案虽罪行重大,然毕竟事关重大,牵连甚广,恳请父皇慎重,若全族抄斩,未免有些过于严厉。陆家虽有不法之事,但或许尚有可宽恕之处,不妨再查一查,以免误伤无辜。”
永安帝脸色微微一沉,眼中冷光一闪:“清珩,你的意思是,朕要抄斩陆家一门,反倒是处置得过重了?”
谢清珩面色未变,依旧温和有礼地道:“父皇恕罪,儿臣并无此意。只是陆家一事,牵涉甚广,若不小心查实,只怕会动摇朝纲,影响人心,甚至可能牵连无辜。为稳妥起见,不妨再三审查,再作定夺。”
这话一出,朝堂上便有人低头暗笑,有人则皱眉沉思。
靖王一向与陆家关系密切,众人皆知,今日站出来为陆家求情,已是无言之中的明示。
但这罪证,分明也是靖王递交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