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擅自把宴和留在靖王府!她以为自己攀上靖王,便可以如此不把孟家放在眼里了?”
那家丁垂头禀告:“回老爷的话,二小姐…二小姐她说小少爷在靖王府过得很好,还说…若您真心挂念,不妨亲自去接。”
孟长青一听,脸色更是铁青,胸中怒火腾地一下烧得更旺。
他本就因为孟雪枝屡次忤逆自己而心生不满,如今听她竟敢这般顶撞,简直视他为无物,心头更是怒火中烧。
“反了,真是反了!”他咬牙道,“一个小小的庶女,竟然胆敢如此放肆,还敢出言讥讽!她可曾记得,她身上的血脉乃是孟家,若没有孟家的养育,岂能有她今日的地位!”
一旁伺候的家丁们纷纷低下头,不敢多言。
老爷的脾气他们最是清楚,二小姐与孟家本就关系冷淡,如今她进了靖王府,更是越来越不把太师府放在眼里。
尽管明知这向来是个敏感的话题,众人也只得默默承受。
这时,一道娇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伴随着淡淡的笑意:“老爷这是何苦如此动气?不过是个不识好歹的丫头罢了,您何必为她生气伤神?”
说话的是孟长青的正妻周氏,她缓步走进书房。
见丈夫脸色铁青,眼中却闪过一丝得意,嘴角微微勾起,假意劝慰道:“老爷,雪枝她自小便心高气傲,如今攀上靖王,自然更不将我们放在眼里。她既然如此倨傲,我们何必再将她当成自家人?”
孟长青冷冷哼了一声,眼神更加恼怒,愤愤道:“她如今越发不知天高地厚,宴和才多大?她有什么资格擅自做主,把宴和留在靖王府?”
“我孟家的骨血,岂能留在别人府上!”
周氏见他怒火不减,心中反而一阵窃喜,便顺势劝道:“老爷不必着急。宴和虽是孟家公子,但自小体弱多病,性子也软。若是跟在雪枝身边,倒是省去了我们的一番操心。”
“雪枝若愿照顾他,岂非更好?这也是她身为姐姐该尽的责任。”
说到这里,她故意装作无意般地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惋惜的语气道:“只可惜,宴和这孩子生来命苦。小小年纪就没了娘亲。”
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语气中却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的得意。
这句话果然激怒了孟长青,他脸色愈发阴沉,狠狠道:“是啊,若不是雪枝那个不孝女胡作非为,宴和早就该被好生教养,怎么会落得被人捧在靖王府的地步?”
周氏见孟长青怒不可遏,心中更加暗自窃喜,表面上却依旧假意劝慰:“老爷,您何必为此生气?雪枝既然一心向靖王府攀附,那便让她去吧。至于宴和,不过是个孩子罢了,她若想照顾,我们便成全她,等她养够了迟早会送回来的。”
她这话语中满是冷漠,将宴和当作无足轻重之物,分明巴不得他永远不再回孟府,好让自己省去一桩心事。
她心中早就厌烦了这个庶出的幼子,更希望他永远留在靖王府,省得碍了自己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