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琯听了手下张胜之言,还在待价而沽。
卢琯的父亲与刘太公,可谓生死之交,二人还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算得上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刘邦对待卢琯,足以称得上仁至义尽。
当年讨伐前任燕王藏茶,刘邦就已经内定了燕王人选。
什么萧何、韩信、张良,在铁哥们卢琯面前,那都要靠边站。
群臣同样识相,在老流氓装模作样,询问谁能胜任燕王之际,众人纷纷建议卢琯。
可惜,身居高位,远离长安后,卢琯才发现了权力的可怕。
野心,逐渐腐蚀着这位燕王,他似乎早就忘记,二人光屁股长大的情谊,反而开始考虑,要不要联合匈奴与陈豨。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与刘邦同样出身沛县,也同样是老光杆出身,为何刘邦做的皇帝,他就坐不得?
张胜之言,如同魔音贯耳,令卢琯心有魔障。
“大王,此事已经不能再拖!”
“陈豨如今独木难支,匈奴人已经做出了选择,他们会派遣韩王信前去相助!”
“那可是匈奴骑兵,曾经将刘邦围困在白登山的铁骑!”
张胜见卢琯心中有意,循循善诱道:“大王在封国,也多有战马骑兵,可不趁机偷袭汉军?”
“听说,曹参和彭越的军队,已经距离燕国越来越近了!”
卢琯这才发现,自己身边的幕僚,早就是陈豨与匈奴的人。
可惜,自己还被蒙在鼓中!
“刘季与我是兄弟,哪怕我二人分道扬镳,也绝不该行此背信弃义之事!”
卢琯说得大义凛然,张胜心中暗笑不止,这位燕王也是老狐狸,是在坐地起价呢!
“冒顿单于,一向对中原之地没有兴趣,他更希望培养自己的亲信,去坐稳皇帝的宝座。”
“刘邦那厮睚眦必报,别看他现在选择和亲,将来肯定会报复匈奴!”
“冒顿单于还是更偏向您去成为新的皇帝!”
呼……新的皇帝!
卢琯深吸一口气,如果他能登顶帝位,一定会善待刘邦等人。
“匈奴势大,与其国破家亡,还不如我来取而代之。”
卢琯摆了摆手,“告诉手下人,去整顿兵马军器!”
张胜一看有戏,当即领命而去。
卢琯一人独酌,刘邦待他不薄,还让他从一介市井小民,摇身一变成了燕地之王。
“大王,陛下的书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