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拿给本王看看!”
卢琯深吸一口气,他双手颤抖,屏退众人后,才翻越起书信。
“兄弟,我知道你的不易,夹在陈豨、匈奴,与朝廷三方之中,一定很不容易吧?”
“无论你做出何等选择,你都是我刘季的兄弟,顶多回到长安,罚你喝上三杯酒!”
“面对匈奴人和陈豨,我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代地平原一望无尽,正是匈奴铁骑用兵的地方。”
“燕地骑兵骁勇善战,但却不能为我所用,还望你念在对年情谊的份上,送来六千战马,权当是让我有机会逃走。”
看过书信之后,卢琯忍不住摸了摸鳄鱼的眼泪。
刘邦没有为难他,而是索要六千战马,就当二人互不相欠。
“来人啊!传本王旨意,将六千战马,尽快送到陛下那里,不得有误!”
六千战马,星夜驰援曲阳。
“刘季啊刘季,你这真么装孙子了,我又岂能忍心拒绝?”
——
汉军一路北上。
这几日,刘邦总是喷嚏打个不停。
“大哥,都说盲流子,从来不会染上风寒,怎么在您那失效了?”
樊哙大大咧咧,灌婴无比羡慕,能跟刘邦开玩笑的人很多,但唯独没有他。
“你这莽夫懂个屁!肯定是有人想朕了!”
“那肯定是大嫂了?难不成是那狐狸精?他哪一点比我妻姐好?”
樊哙冷哼一声,刘邦则充满回味,毕竟戚夫人年轻貌美,绝非黄脸婆吕雉能比。
“陛下,王黄所率叛军,囤积在曲逆。”
“我军可无视对方,直奔灵丘,追袭陈豨。”
“可惜,若我的骑兵还在,陈豨绝对跑不掉!”
灌婴咬牙切齿,如今手下这点人,对他而言简直是耻辱!
仅有的两千骑兵,还是刘盈支援的战马。
否则他这大汉第一骑将,只能沦为笑柄。
“打曲逆,收拾陈豨不再于一时!”
“万一王黄在背后截断我军粮道,岂不麻烦?”
“陈豨现在就是惊弓之鸟,根本不会想着去支援曲逆!”
众人闻言都觉得有道理,论行军打仗,刘邦的确有两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