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昨天周繁生的病状,青涿立马喊上了江涌鸣,带着小柿驾车接了肖媛媛后赶到周繁生所在的小区。
幸好第一天来时肖媛媛就记住了他的具体地址,几人合力破开了房门,冲到卧室里,一下子还没找着周繁生的人,只有被吓了一跳缩在桌子底下不敢吭声的迎娣怯怯地望着他们。
正是着急之时,青涿突然想到周繁生可能是开启了苞苞的屏蔽功能,几个人又盲人摸象一般在房间里摸了一阵,最后才在床底下摸到了他。
他当时就已神识不清,怎么呼喊也喊不醒,怀里却紧紧抱着闭上双眼的布艺娃娃。
无奈之下,青涿和江涌鸣合力把他抱到了车上——幸好他年少体格较小,如果换了身强体壮的郑山山,估计中途少不了磕磕撞撞。
幼儿园没通知休假,除了院长小柿以外其他小孩们还得上学,青涿便把江涌鸣派去送迎娣、欢宝他们,自己驱车赶往医院。
这个时间点,料想医生也还没有上班,他便又拿出手机,第一次主动拨通了他的电话。
……
青涿的五指拨拢着女孩细软的头发,仔细梳顺后拢成一把,再拿皮筋将其束紧。
身边的座椅发出一点响动,是肖媛媛坐了上来。
她瞥了一眼大门紧闭的急诊室,语气无奈又自嘲:“没想到还有求惧本npc救人的时候。”
过了两个惧本,演员们要么和npc是敌对方,要么互不干涉,至少都还掌握着主动权,哪有现在这样把队友的生命寄托于他们身上的。
她和周繁生一起经历的两个惧本,感情自然不一样,青涿也理解她的心情,并未出口安慰。
肖媛媛忧心是情有可原,但曲医也在门前焦虑踱步就有些奇怪了。
她和周繁生几乎没什么交集,只是因为江涌鸣的缘故暂时成为了队友,也就比陌生人多了一层浅薄的交情。
“曲医。”他喊了声,问,“你怎么了?”
“啊?”曲医脚步停下来,她眼睛望了一圈,见所有人都看过来,吸了一口气,又想到了什么,犹豫着摇摇头,“没什么,还是先关注周先生的事情吧。”
她这样的表现,明显是有什么疑虑却又无法确认。现在周繁生的生死全掌握在医生手上,一大帮子人等在外头干着急也没用,青涿便劝说道:“有什么问题还是说出来吧,惧本里一个细节都很可能致命。”
曲医经历的惧本比青涿要多,更懂得这个道理,也就没再推拒,一五一十说出。
“我每天下班回家以后,都习惯把包挂在门后挂钩上。那个挂钩有一排,都没有挂其他东西的。但是今天早上,我看到我一件黑色的大衣被挂了上去……”
“你确认不是你自己挂的?”曲耳皱着眉问,“昨天晚上回家的时候有没有?会不会是小奇放的?”
小奇,就是曲医继阿真之后领养的孩子。
“不可能。”曲医眉间的愁思不减,咬了咬唇,“昨晚没有,如果有我一定马上就注意到了。小奇的身高也够不着那个挂钩。所以……”
肖媛媛打断她,“所以你觉得你房子里还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