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听起来怎么那么渣啊?
他伸出手,轻轻挠了下脖颈,眼神因尴尬而飘忽着,忽然看到了茶几上的果盘,眼睛一亮,没话找话道:“从前你一直戴着面具,没敢问你长什么样,现在你和周御青融合,倒没以前看着那么可怕了……你坐着吧,渴不渴?我给你削个苹果?”
“……”果字刚说完,他笑容与脚步同时一顿,正对着团长的那一半身子感受到长久粘附住的目光,恨不得缝上自己的嘴。
他几乎快忘了,两人的亲密似乎就缘起于一只苹果。自己在惧本结束后还获得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道具——然后在第二个惧本就被他转手交易了出去。
“不要怕我。”团长的声音传来,与周御青的声线有别,像是掺入了一种混沌而不确定的因素,有时难以分清这声音的性别、老少,甚至物种。
他认真而贪婪的视线包裹住青涿全身,像一只野兽在端详自己的猎物,又像一名画家在欣赏自己的灵感缪斯。
许久不见,青年比第一次见到时更漂亮了。他褪下了自己有毒而艳丽的外壳,像一只饱受阳光沐浴的白鹰,懒洋洋舒展开了每一片饱满洁白的羽毛。
几个月的剧场生活不知让他经历了什么,他不再常常挂着伪装,举手投足之间多了股自然而清澈的、更让人趋之若鹜的风情。
——但是。
那层漂亮的羽衣似乎被烧去了一点,让团长闻到了一息烧焦枯萎的味道。
高大的身影掠过肢体僵硬的青涿。
“你饿了?”团长弯下腰,修长有利的指节微弯,拾起那只红润的苹果。
青涿眨了下眼,目光随着他的动作渐渐右移,再看到他走到放置权杖的墙角边,伸手不知按下哪里,直接把顶端的尖刺取了下来。
灰色的眼瞳顿时睁大。
…这种武器居然还是可拆卸折叠式吗,这么方便?
不是,重点在于,这位手段莫测的团长打算用它削苹果。
好像还是给他削的。
演出(70)
青涿呆了一下。
那权杖不知是用什么材质造的,金色外表不染尘埃,连正常使用可能沾上的指纹、划痕都不复存在,曾穿刺进某个身体里带出的血液也早已滑落在地。
但表面再干净,要用它削苹果是不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