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
不过他们这大眼瞪小眼的动作没能持续多久,伊达航发现那边得不到其他线索后便走过来,借着询问案件细节的由头弯着腰低声询问:“你们当时有注意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话说你们俩在干嘛呢?”
板寸警官还未走近就发现他俩瞪着眼睛一直盯着对方看,本以为这两个家伙在讨论案情或者其他严肃的问题,但看这情况,似乎就是真的纯粹在干瞪眼。
像是幼稚园的小朋友一样。
“没有,我当时在料理台,虽然那位被下毒的女性正对着我,但我没有看见她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安室透眨了眨眼睛,扭头朝伊达航道,“而且我也不觉得犯人会光明正大的在咖啡厅做那种引人怀疑的动作。”
失去了和他干瞪眼的对象,星野繁竖起三根手指,“有三点。”
“欸?”安室透和伊达航齐齐扭头看向星野繁。
“第一,山路樱的腿伤是装的,她的腿伤应该已经快痊愈了或者根本没有多严重,我估计是想以此来向受害者索取更多的赔偿。”星野繁说罢收回一根手指,继续道:“第二,山路善屋应该是知道山路樱的腿伤不太严重的,他在谈及这件事时的语气明显不自然。”
“第三,受害者在山路善屋和静永昭彦起争执前喝过那杯咖啡,在那之后她急于结束这场谈话,在重新提起那个话题前,她又喝了一口咖啡。”星野繁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注意到伊达航和安室透看他的眼神,坚持将剩下的话说完:“然后倒下——你们那是什么眼神。”
“啊,没有。”伊达航回过神来,他干咳两声,撇开视线道:“因为繁哥你眼神一直都不太好的样子嘛,所以我很好奇你每次都是怎么注意到那些可疑的地方的。”
安室透附和的点了点头。
星野繁耷拉着眼皮看这两个家伙,有些无奈道,“注意到这些不一定非要眼神好吧?稍微观察一下不就能注意到了。”
“难道这就是前辈的直觉吗?”伊达航趁着没人注意这边,低声打趣道,“什么时候我也能拥有这种能力就好了。”
安室透双手抱臂,“这样说来,那毒应该就是在那两个人产生争执后发生的吧?”
“这样的话还是不知道谁往受害者的咖啡杯里投毒了啊。”伊达航合上手里的警察手册,他在这里待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再久可能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说罢他便打算离开。
“不,已经可以确定了。”安室透和星野繁异口同声道。
说罢,他们两人对视一眼,随即星野繁先一步错开目光,将视线转移到窗外,一副不打算再继续往下说的样子。
伊达航见状朝安室透挤眉弄眼,大意为:你俩什么情况?
安室透笑笑,没有回复这个问题,而是就刚刚的话题道:“既然已经确定了毒是在争执产生的时间段下的,那么作为争执的主要人物肯定是不可能下毒的,因为店里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聚集到他们身上,此时不管做什么都有可能会被发现。”
“所以现在只要确定下毒的手法就好了。”
如果不是已经大致确定了犯人就是山路樱,伊达航都不太相信这样一个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的女生,会有胆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投毒,而且在受害者倒下前都没有人发现她的动作。
是因为不太会被人注意所以就利用了这点吗?
伊达航站在不远处看着坐在之前的椅子上,抓着拐杖不松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的山路樱,忍不住产生了一种荒谬感。
这样一个人,真的会想要主动给谁下毒吗?
虽然警官办案时不能只听信片面之词,也不乏有犯了案后装得很无辜、好像他什么都没有做的凶手,但伊达航看来看去,也没发现山路樱可能做到的下毒手法。
疑点确实有,但那些疑点并不能指向山路樱,也证实不了她就是下毒的犯人。
所以等结束一轮调查后,伊达航再次凑到了窗边那桌,看着这两个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家伙,他干脆坐在了安室透的旁边,拿着笔用笔帽对准金发的服务生兼侦探,像是要采访对方对案件的看法,“来吧,这位金发的侦探先生,让我们来听听你对这起案件的看法。”
“我的看法?”安室透顿了一下,随即他看着伊达航,推开伸到他面前的那支笔笑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咖啡店店员,对案件没什么看法。”
这明显就是在看热闹吧。
伊达航收回笔,往后一靠倒在在椅背上:“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用于存放毒药的容器,隔壁那桌也就只有受害者的杯子里有少量的毒药残留,话说那杯咖啡里的毒药含量有些太少了,不像是没把握住投毒的量。”
“更像是一开始就没打算危及人命,对吧?”安室透接下伊达航的话茬,他跟伊达航调侃了两句,正打算继续说案件,就见伊达航正朝他身后的透明玻璃窗挤眉弄眼。
金发男人顺着他的视线疑惑看去,就见窗外正扒着两张他十分熟悉的脸,半长发的男人原本正在朝星野繁挥手,注意到金发的家伙看过来的视线,他很熟练的眨眼抛去一个k。
而他旁边黑色卷发的男人看上去就没那么友好了,注意到安室透看过来,他一个眼神丢过去,像是下一秒就要拿着刀冲进咖啡店把他手刃,那一身凶悍的气质跟电视剧里演的黑老大没两样,甚至更加活灵活现。
这两个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