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满目震惊的看向打报告的伊达航,用眼神质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被眼神杀的伊达航耸了耸肩,装作没注意到他的视线一般扭过了头,置某个金发混蛋于不顾。
于是很快,窗外的两人便登堂入室,挤开要继续办案的伊达航,四人围坐一桌,和隔壁桌紧锣密鼓进行着的案件调查像是划了一条泾渭分明的分界线。
江户川柯南从案件思考中抽离出来,就刚好看见了这一幕,他探头看了看,发现那一桌新来的两人正是他认识的两位机动队队员,于是他暂时丢下进行得差不多的案件调查,抱着好奇心凑到窗边那桌附近试图偷听四人的谈话。
结果还没听上什么呢,江户川柯南便被萩原研二一把拎了起来,放在了他和星野繁之间的沙发上坐着,随即半长发的警官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小少年道:“真是稀奇,柯南你居然没有去找高木问案件的细节,在这里躲着是想干什么坏事呢?”
“没,没有啦,萩原警官。”江户川柯南有些心虚的干笑了两声,有些生硬的转移了话题:“话说萩原警官和松田警官今天休假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你的话题转移能力有待提高啊小鬼。”萩原研二这么说着,却没揪着这个话题不放,他不着痕迹扫了一眼江户川柯南身边稳坐如山的星野繁,状似无奈的耸了耸肩:“因为我们本来是想去班长家蹭饭的,谁知道他今天不休息,我和阵平就只能跟着他过来用眼神谴责他咯。”
绝对是假话。
江户川柯南内心吐槽着,面上也没太掩饰,显然能看出他对这两个警官的信任,星野繁没看见这孩子的表情,只是推敲出了些细节,不过他并没有开口询问,只是看着他们的交谈,眸色明灭看不出来他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之前本来能被投喂的,可惜半路上被人给截胡了。”萩原研二说着,目光在金发店员身上扫过,“干脆等案子结束,我们就在这里吃午饭好了,我还没尝过这家的手艺呢。”
“赞成。”松田阵平一脸平静的点头同意,气势却还是不减半分,像是想隔着墨镜镜片用眼神将这桌另外两个家伙给刀了。
“哎,这位先生吃过了吗?不介意和我们拼个桌吧。”萩原研二越过江户川柯南问着星野繁,后者微微颔首,压根没看见远在吧台的上野温树丢过来的疑惑目光。
“班长应该也还没吃吧?等案子结束叫上他一起。”松田阵平说着,看向站在一堆警员中梳理案件的伊达航,后者察觉到这边的目光,双方交换了几个眼神,随即迅速达成共识。
“好了,班长已经同意了。”松田阵平收回目光,然后理直气壮的朝坐在他身边的金发店员道:“那就请这位店员把菜单拿上来吧。”
“喂喂,案件都还没有结束,你们这么急着说要点菜真的好吗。”江户川柯南小小声的吐槽,但医院那边已经传出了消息,喝下有毒咖啡的那名女性已经脱离了危险,转入了普通病房,接下来只需要静养不日便可以出院。
所以他也就小小吐槽了一下,然后便跳下沙发,萩原研二让开位置,小少年离开靠窗的座位,跑到了伊达航和高木涉所在的地方。
等江户川柯南离开后,萩原研二立刻凑到安室透和星野繁中间,掩唇低声道:“这顿可得你们两个请。”
“我们会以吃垮你们的钱包为目标放开吃的。”松田阵平笑道。
话虽这样说,但波洛咖啡厅毕竟也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咖啡厅,除非某个金发店员恶意喊价,否则料理的价格再贵也贵不到到哪里去,三人份的账单也不太可能吃垮一个成年人的钱包。
“不像之前那家烤肉店卧虎藏龙啊。”萩原研二感慨着,然后被松田阵平捅了一下,每次想起几年前那瓶价值十五万日元的酒,他都会这样来两句,像是在感叹自己当初不懂欣赏,现在想喝都没机会品尝。
案件很快就结束了,大概经过就是被下毒的受害者疲劳驾驶撞到了山路樱,双方协商后选择了私下解决,但山路樱的腿伤致使她错过了一场重要的比赛,或者该说,家人逼她伪装成重伤,不允许她参加而错过了比赛,于是她恳求静永昭彦帮她实施报复。
“我没想让她死的,只是想让她吃点苦头就好。”被揭穿了罪行的少女趴在桌上,泪水浸湿了她的衣服布料,暗色的水痕不断扩大,宛若少女被具象化的悔意:“明明都是她的错,我只是想听她跟我说一句对不起啊。”
但很多事不是真心的后悔和诚恳的道歉就能划上句号的。
伊达航将整起案件讲给晚来的两人听时,也难免唏嘘。他往嘴里喂了一口蛋包饭,眼睛微微一亮,“哇哦,虽然知道能开店的手艺肯定差不到哪里去,但这么好吃还是很让人意外啊。”
案件结束后,店里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所以他们说话便也就不用那么注意。安室透闻言勾了勾唇,调侃道:“你这话听上去可不像是夸奖啊。”
“不像吗?”松田阵平扬了扬手里的勺子,笑得有些不怀好意:“不像夸奖你也听着吧,至少夸了呢,有句话不是说——顾客就是上帝。”
萩原研二吹了个响亮的口哨,非常捧场的接了话茬,一脸的积极像极了海豹鼓掌:“噢噢这话说得真不错哎,阵平。”
“明明当初出去露营,某个家伙是最不擅长料理的。”伊达航回忆着还在警校时发生的事,提到这个,他又看向了坐在窗边的星野繁,“——当然如果算上教官的话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