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程风点点头,这丹药可是要比普通的丹药大,味道也独特,他想忘记还是很难的。“去把尚汐叫来。”“是。”不一会下人就把正在监工的尚汐给叫了回来。尚汐摘下自己的大草帽,顺手给自己扇了几下,今天外面的温度可是真高呀,他看着诺达的正厅里面就只有程风和万敛行,这把她叫回来一定是有什么事。她试探地问了一句:“小叔找我有事?”万敛行笑着说:“找你喝茶。”尚汐情不自禁地想撇嘴,万敛行还能有这等好心,这人恨不得把她每日当驴使,他可是知道在屋子里面乘着凉喝着茶,滋润得很,再看看自己,肉眼可见地在变黑,每天还要扯着嗓子在外面和工头泥瓦匠们交流,这嗓子每天都跟要起火了一样。她端起程风递给她的茶碗先喝了一杯,然后自己端起茶壶又倒了一杯。程风打开装药的盒子给尚汐看:“尚汐,你看看这个你熟悉”程风的话还没说完,尚汐就激动地一口呛到了嗓子眼,用力咳嗽了两声才缓过来。“这不是大小眼给我开的药吗,你把这个找出来做什么?不是都扔掉了吗?这东西不能吃。”万敛行说:“谁是大小眼?”尚汐说:“就是给我在北城看耳朵的那个神医,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小,专门给别人看一些疑难杂症。”万敛行说:“那这人的医术怎么样?”尚汐说:“没给我治好,倒是也没给我治坏,不过这人没有医德。”“怎么讲?”“他人品太差,没有一个郎中该有的职业操守。”尚汐负气地摆摆手说:“不说了,提我就有气。”万敛行说:“那你是怎么断定这药就是出自他的手呢,药材的味道对于我们这些外行来讲很难分辨。”尚汐说:“药材的味道是很难分辨,但是这个药你们不觉得一股牛粪味吗,我每次吃的时候都怀疑这玩意是用牛粪做的。”所以程风对这个药印象极深,因为尚汐每次吃这个药的时候都表现的十分痛苦和抗拒,为此他没少说好话哄骗尚汐吃药。他敛行说:“小叔这药你吃过了吗?”万敛行说:“本来闻着就恶心,尚汐这么一说,我更不想吃了,我这个岁数好像还不用这种东西吊着。”尚汐是一脸的好奇,“皇上为什么给你这个呀?”万敛行说:“他说这个对身体大有益处,让我也尝尝。”尚汐说:“这皇上对你还真不错,有什么好东西都给你试试。”万敛行听了尚汐的话便笑了,皇上带他确实不错,只是有那烟的事情在先,这药他是真不敢吃,他非常感谢皇上没有让他当着他的面把药吃了,不然这药真的是牛粪做的,他也得吃的毫无怨言。万敛行说:“那现在去北城还能找到你们说的那个大小眼的神医吗?”程风说:“我还想找他算账呢。”万敛行说:“怎么了?这药难不成是假药?”“是不是假药不敢说,这人一定是个坏人,散布尚汐谣言了的。”万敛行来了兴趣,“尚汐什么谣言。”尚汐看着万敛行那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心里特别不爽。她对那个神医深恶痛绝,要不是考虑到万敛行在场,尚汐都得张口骂几句这个大小眼解气了。“我还能有什么谣言,有人散布谣言说我是傻子,有人散布谣言说我是聋子,大小眼就是散布我是聋子的那个人。”万敛行说:“你说说怎么散布的。”“你想听?”万敛行很有兴致地点点头。“我不想讲。”“给小叔讲讲,我听听是怎么回事。”尚汐说:“让程风给你讲吧。”此时程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尚汐一转头就注意到了,“你怎么了?”程风说:“我感觉刺杀我们的人就快找到了。”万敛行说:“别打哑谜了,说说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程风说:“如果给济妃献仙丹的人是大小眼,那刺杀我们的人和北城的白家脱不开联系。”“白家?”万敛行说:“那这事儿可就复杂了。”程风说:“小叔,怎么能找到给济妃献药的那个人。”万敛行说:“你抓紧做盘子碗,我这几天先告假不进宫了,到时候带着盘子碗进宫,探探皇帝的口风。”程风想了想了说:“小叔,要是给大人做东西,那得费点时间,就刚才给您抱来的那套茶壶的草图莫海窑就画了两天,我怕你告假太久,上面怪罪。”万敛行说:“你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你俩赶快各司其职,我去见见你父亲。”几个人齐刷刷地起身。万敛行唤了一声:“程风。”“嗯?”此时万敛行手里的木盒子已经扔到了程风的怀里。“小叔什么意思?”这东西可是御赐的。“这皇上赏赐的丹药我已经吃了,盒子你帮我处理了吧。”程风明白万敛行的意思,出了侯府,他在马车上就把木盒子里面的丹药抠了出来,掀开窗帘,抬手便扔到了一处水沟里,然后又在另一处把木盒子给扔了。程风一路直奔窑厂而去。他先去找到了莫海窑,莫海窑正在这里看大家用陶泥制陶。他在莫海窑的身后开口说:“莫大哥。”此时的莫海窑正神态专注地盯着一个人手里的陶泥,刚要张口指点一二,就听见了程风的声音。他回头看见程风先是一笑,然后用他那沙哑的嗓音低声说:“来啦?”“嗯,莫大哥,我有事求你。”莫海窑笑着说:“什么事还用上求了,你说便是。”程风凑到莫海窑耳边,把事情说了,莫海窑一听便懂。莫海窑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说:“最快也要一周的时间能把你要的东西做出来。”“行。”莫海窑说:“那我现在就开始画草图。”“有劳莫大哥了。”莫海窑拍拍他的肩膀说:“和我还客气。”然后便转身去了另一处。:()傻子成精了,她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