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说:“我也不清楚呀,反正是住下了。”尚汐发狠地说:“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胆子也太大了,心也太野了,出去一趟竟然不愿意回家了。”程风说:“你别生气了,明日就回来了。”尚汐能不气吗,她这在家里正等着程攸宁回来吃饭呢,哪知道,这孩子自作主张不回来了。晚上,程攸宁躺在乔榕的床上,他说:“我想家里的床了。”乔榕说:“我家的床太老太破了,被子也旧,早知少爷睡不惯,带一床被褥好了。”程攸宁说:“我睡不着,你给我拍拍。”乔榕熟练地伸手在他的胸脯上拍着,三分钟还不到,程攸宁睡的呼呼的。第二日一早,程攸宁刚睁开眼睛,就见他床边围了一群孩子,他噗通坐了起来,他以为自己在做梦:“你们是谁呀?我这是在哪里呀?”一个小孩说:“小少爷,你答应今日带我们进城吃肉包子。”程攸宁用小手揉揉眼睛,算是清醒了,“噢噢,我想起来了,你们等我洗漱一番。”就在他洗漱的功夫大家都前拥后簇的,乔榕帮他擦擦脸,整理好了穿戴,就打算出门了。乔榕的爹爹胡二说:“小少爷,早饭马上就做好了,吃完再上街吧。”程攸宁看着忙前忙后的胡二夫妇说:“早午饭都不回来吃了,胡先生,你怎么没去石英厂上工,昨日听你的夫人说,你每日都去上工,是不是因为我来了,让你耽误工了。”胡二憨厚地一笑,“小少爷难得来我家里一次,不差这几日工。”程攸宁说:“你去石英厂上工吧,有乔榕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就足够了,不用劳师动众的全家照顾我,若是这样,我今日就得离开了,否则我爹娘知道了会责备我不懂事。”胡二说:“小少爷别走,我这会儿就去上工,乔榕,你带上钱,把晚上的饭菜买回来。”乔榕问道:“爹,买什么呀?”胡二说:“小少爷爱吃什么买什么。”这样胡老二才跑着去石英厂上工,总归是迟了那么一些。管事的问:“怎么迟了一炷香的时间,你们村的人说你今日不来了。”大家昨日就知道胡二家里来了贵客,是万家的小少爷,万信侯的侄孙。胡二抹着头上的汗说:“本来是想着在家伺候小少爷吃喝的,但是小少爷太懂事了,怕我耽误工就撵我来了。”管事的说:“去干活吧,今天迟到就不给你记上一笔了。”“多谢管事,多谢管事。”程攸宁这边已经带着全村的大孩小孩上街了,大孩跟乔榕差不多,小的四五岁,反正村里的孩子都去了,把马车的里里外外的坐满了。程攸宁小声问乔榕:“我身上的银子够带他们吃好吃的吗?”程攸宁觉得人有点多,又不知道这些人的食量。乔榕小声说:“小少爷,一吊钱都花不完。”程攸宁这才放下心来。很快到了城里,马车找了一个地方停了下来,所有的小孩都跳下马车,眼睛尖的孩子一眼就看见了包子摊,“哪里有卖包子的。”呼啦啦,一大群孩子都跑了过去,把包子的摊位水泄不通的围上了。程攸宁和乔榕挤到前面,对着包子铺的老板说:“一人一个包子。”包子铺的老板说:“谁付银子?”“他。”所有的小孩都指向程攸宁。程攸宁找出一小块碎银递给了乔榕,小声说:“这有两钱。”包子铺的老板看见银子才给大家发包子。拿到包子的小孩就开始狼吞虎咽的啃。程攸宁手里的包子还没开始吃呢,有的小孩就已经吃完了。程攸宁的眼睛就盯着包子铺的老板了,这个老板掂了掂乔榕递给他的银子说:“一钱多一点。”乔榕问:“一钱多多少?”包子铺的老板说:“不到一钱半。”乔榕说:“不可能,这得有两钱。”包子铺的老板说:“不信我给你们用秤称称看。”乔榕说:“称就称。”只见包子铺的老板找出了一个专门用来称银子的小秤,把乔榕递给他的银子放在了秤上,“一钱一,你看看。”乔榕一看真就是一钱一,他看向程攸宁:“少爷,不对呀,秤杆上显示一钱一。”程攸宁说:“一钱和两钱我还分不清吗,这分明是他的秤有问题。”乔榕对包子铺的老板说:“把银子还给我。”包子铺的老板凶神恶煞地说:“你们吃了我十七个包子,想不给钱,找死。”乔榕说:“没人要赖账,我给你铜板。”包子铺的老板说:“拿出铜板我看看。”乔榕一摸身上,他娘给他带的铜板落在家里的桌子上了。包子铺的老板说:“既然你拿不出铜板,那我就得从你的这块银子上剪下一块来。”他一剪子下去,银子就剩下一小点扔给了乔榕,乔榕说:“你这分明就是抢银子。”就在乔榕和他理论的时候,这人身后又站出一名大汉。本来嗓门挺高的乔榕立马没了声音,因为他打不过这两个人。包子铺的老板说:“包子你们也吃了,银子的零头也找你了,还不快滚。”乔榕说:“小少爷,喊护卫来吧,打他们两个一顿,要回银子。”护卫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呢,只要喊一声,保护程攸宁的护卫就会上前。程攸宁说:“打他一顿,夺回银子不能绝后患。”乔榕听了程攸宁的话吓了一跳,“小少爷,一钱银子还不至于杀人吧,杀人可是犯法的。”程攸宁说:“他这样欺负我就是看我们是一群小孩,手里还拿着银子,我要报官。”乔榕说:“报官?”程攸宁说:“对,我要报官。”一个大汉听见了一点程攸宁和乔榕的对话,“报官去衙门,别再我这里围着,耽误我的生意。”程攸宁道:“你不怕官府的人?”包子铺的老板说:“你能进去衙门的大门再说,我看官府的人会相信我这个大人还是会相信你们这些小孩。”:()傻子成精了,她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