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攸宁对乔榕说:“我们走。”乔榕在一边跟着,问程攸宁:“小少爷,我们真的报官吗?”程攸宁说:“衙门在哪里呀?”乔榕说:“我知道。”这时乔榕的弟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扒着乔榕的手说:“哥,我还想吃肉包子。”乔榕说:“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若不是你昨日嚷嚷着要吃包子,会惹出后面的这些事情吗?”程攸宁见这孩子一咧嘴,就把自己手里那个没吃的包子塞在了他的嘴里:“吃吧,别哭了。”程攸宁看看身后的这些大大小小的小孩对乔榕说:“你让他们在街上等我们,我们把衙役请来,要回银子,继续带他们吃好吃的。”随后他们两个小孩走了好几条街,才来到衙门,衙门口看门的有四个人,四个人同时在那里打瞌睡。程攸宁对着这几个人说:“让你们的头头出来,我要报官。”听见如此稚嫩的声音,四个衙役都撩了一下眼皮,看见一个大孩和一个小孩,几个人都没当回事,“去去去,哪凉快去哪里玩去,别捣乱。”程攸宁说:“我没捣乱,有人黑了我的银子。”衙役看看小孩说:“去去去,再捣乱我找你家大人说事了。”乔榕见这衙役油盐不进就提议:“小少爷,我听说过击鼓鸣冤,要不我敲鼓吧。”程攸宁问:“什么意思?”乔榕说:“就是有冤情无处讲理,就可以来这里击鼓鸣冤,这样青天大老爷就听见了,就能升堂替百姓鸣冤。”程攸宁一听,是个好办法,他对乔榕说:“那你现在就敲鼓,使点劲敲,声音弄的大一点,让里面的人都听见。”“是。”乔榕信誓旦旦递过去了,拿起鼓槌只敲了三下,就被衙役给轰走了,“去去去,再在这里捣乱,我可打人了。”堂上的徐世勋问身边的人:“我听见有人击鼓,怎么三声就停了。”他身边的人说:“徐大人,是两个小孩在大门口胡闹,已经被轰走了。”徐世勋没再多想,继续忙于公务。乔榕和衙役说了半天的理,衙役就是不放他们两个进去。程攸宁说:“别和他费口舌了,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找他们头头说理。”乔榕说:“不行,危险,这银子宁可不要。”程攸宁哪里听他的,眨眼只见程攸宁已经进了大门,他直奔正殿而去,徐世勋只听门被轻轻的推开,一抬头的功夫,一个小孩就站在了他的面前。“哪里来的小孩呀?”程攸宁问:“谁是这衙门的头头。”徐世勋说:“我是这里的头头徐世勋。”程攸宁说:“你是什么官职?”徐世勋说:“我是这里的县令。”程攸宁说:“那我有事找你就对了吧。”徐世勋点点头,问:“你一个小孩能有什么事,你们小孩之间打架过家家的事情我可不管。”程攸宁看了一眼徐世勋手边的茶碗说:“我还没说事呢,你就想不管了,你这个县令当的倒是自在,我被人欺负了无处声张,你却在这里喝茶聊天。”徐世勋身边的人说:“哪里冒出来的黄口小儿,跑大堂上无理取闹,轰出去。”程攸宁说:“你和外面那几个打瞌睡的看门一个样,有冤屈的人一个不放进来,就让你们几个在里面喝着茶聊着天,躲着清闲。”徐世勋身边的人说:“嘿,你这小孩,谁家的,信不信我把你父母找来问罪。”程攸宁说:“我父母来了,也得为我打抱不平。”徐世勋说:“你受了什么委屈?”程攸宁说:“我和一群小孩上街买包子,给了卖包子的老板两钱银子,他拿秤欺我,说我的银子只有一钱一,我拿不出铜板给他,他就把我的银子当场用剪子剪下了一块,一共十七个包子,一文钱一个,就只找给了我这么一丁点的银子,半钱都不到,他骗了我至少一百五十文钱。”程攸宁把包子铺老板找给他们的银子给徐世勋看。徐世勋见这小孩说的明明白白,账算的也明明白白,于是就对身边的人说:“派两个衙役跟这孩子去看看。”于是程攸宁满意地跟着两个衙役走了,到门口笑着对乔榕说:“这里的县令给派了两个衙役去给我们要钱。”乔榕一听也高兴了起来,以为这次银子肯定能回来。等到了包子铺,发现这卖包子的和衙役认识。“大人,巡街呀?”“有人告你。”“谁呀?”衙役说:“就是那两个小孩,上面让我来问问什么情况。”程攸宁和乔榕一句话没说呢,包子铺的老板就把事情颠倒黑白地给说了一遍,“他们想吃霸王餐,我给轰走了,这回怎么又来了。”包子铺的老板用纸袋给两个衙役装了八个包子,“大人,新出锅的肉包,趁热吃。”递包子的时候还暗地里塞了一把铜钱给衙役,程攸宁和乔榕都看见了。衙役说:“既然你没有欺负小孩,这事就算了,我看这两个小孩也是无理取闹。”乔榕说:“谁无理取闹了,你还没听我们是怎么说的呢。”衙役拿上包子哪里管他们两个小孩的死活,他们找个地方喝酒去了。程攸宁气的眯眯起了眼睛。乔榕也气的攥紧了拳头,恨恨地说:“真是没天理了。”程攸宁说:“我衙门去找他们的头头。”乔榕说:“少爷,别去了,他们都是一伙的。”程攸宁说:“那么一帮人都是一伙的?”乔榕给程攸宁分析,“小少爷,你想呀,这个衙役和卖包子的是一伙的,这衙役和他们头头肯定也是一伙的,我们就是去找他们头头也不管用?”程攸宁说:“你的意思是一丘之貉?”乔榕说:“对,就是一丘之貉,都不是好人。”乔榕给程攸宁一通分析,越听程攸宁越生气。程攸宁说:“那我们的银子就不要了吗?”乔榕说:“我看是要不回来了。”:()傻子成精了,她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