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鲁四娘的脸呀,早就被葛东青给气绿了,现在气色看着好,那是因为胭脂水粉涂的厚,不靠这些胭脂水粉撑着,家里的几个下人都得看她的笑话了。“四娘,你和葛先生昨晚相处的好吗?你没打他吧?”鲁四娘笑了笑,暗自地咬咬牙,“他是我夫君,是一家之主,我能动手打他吗,只有他管制我的份。”“他欺负四娘了?”“他敢?”鲁四娘发现自己的语气有点过了,马上换上了温和的面孔,“夫君是位斯文人,他不会欺负我的。”一群姑娘露出了艳羡的眼神:“四娘真是选对人了,起初我们还替四娘捏把汗呢,现在看,纯属是我们瞎担心。”另一个女孩说:“就是呀,看看我们四娘嫁的多好,住那么好的宅子,家里还有下人伺候,最主要的是葛先生是侯爷的义弟,那婚宴摆的是十礼长席,过去咱们只是听说,昨日托四娘的福,我们也吃上了气派的流水宴。”鲁四娘笑着说:“你们不要羡慕我,以后你们都能嫁个不错的人家。”这里有很多人是附近村子里面的女子,大多已经嫁人生子,她们啧啧舌说:“你们这些没成亲的还能努努力,我们是没机会了。”鲁四娘笑着说:“都别好高骛远,好好织布,自己赚钱腰杆子硬。”“四娘说的有理,还是好好织布赚铜板吧,”一群姑娘笑闹着又干起了手里的活。侯府里面,李老二吵吵闹闹,叫叫嚷嚷的四处找万敛行。万敛行习惯了早起坐在厅堂里面喝早茶,然后等着他的客人一个个登门来找他。看见叫叫嚷嚷的李老二,万敛行不稀奇,这人就是个土匪,让他文雅难比登天,昨日不想把他留在葛东青的府上闹事,所以他回府的时候就一并把人带回来了,放在他的眼皮地下这人在粗鲁也翻不出浪来。“酒醒了李老二?”“醒了醒了,侯爷真是海量,我李老二不是对手。”万敛行谦虚的说:“不相上下,你的酒量也不差。”李老二说:“差的远了,昨日可是一大堆人给侯爷敬酒,侯爷昨日比新郎官喝的都多,我犯迷糊的时候,侯爷还清醒着吧?”万敛行笑着说:“我就没醉过,一会儿我们再喝点?厨房已经备下酒菜了。”土匪李老二粗声大气地说:“不喝了,家里一摊子的事呢,我一会儿得回去了。”万敛行说:“来都来了,吃了午饭再走。”“不了不了,咱们去我山头上吃去。”万敛行说:“我没听错吧?”李老二说:“没错,我这次来就两个事,一是来看看四娘,给四娘送些嫁妆,顺便给四娘撑撑腰,以后她在婆家的腰杆子也能硬起来。”万敛行说:“你多虑了,鲁四娘的腰杆子就没软过。”李老二说:“见了葛东青我就放心了,那是个文人,手无缚鸡之力,四娘一个能打他二十个,以后四娘肯定不会受欺负。”万敛行笑了,这葛东青没少挨鲁四娘的毒手,葛东青才叫挨欺负呢,“你说说你来的第二件事吧。”李老二说:“我来这里的第二件事就是把侯爷接回我的山头,让你在我的山头小住一段时日。”“去你的山头小住?”“常住也可以呀,我养你,我那里吃喝什么都有,车马都准备好了,咱们一会儿就走。”万敛行说:“你的山头我可去不得,我这么一摊子的公务都等着我处理呢?”李老二说:“你这手底下的人一抓一大把,公务都交给他们,你去那里。”万敛行说:“我跟你占山为王呀?要走你自己走,别带上我,若是不着急你就吃了午饭再走,总之我不能跟你去。”李老二说:“那不行呀,我的车马都备了,这次来就是接你的。”说着他就抬手去拉万敛行,万敛行用扇子敲了一下他的手:“松开。”李老二粗声大气地说:“走吧侯爷,我那山上好吃好喝的可多了,弟兄们都盼着你去呢。”万敛行说:“我缺你的那点吃喝吗,要走你自己走,别扯上我。”“侯爷,你咋不听我劝呢,我那住着比你这府上舒服,一点都不受拘束。”万敛行又用扇子敲了一下李老二的手:“放开,你再这样抓着我的手臂,我可把随命叫出来了。”李老二问:“随命是谁呀?”随影说:“你应该见过,剿匪的时候他和沧满一道去的。”李老二一听,松开万敛行的手说:“是那哥们呀!他得身高十多尺吧,跺一跺脚这地都跟着晃荡吧。”随影说:“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不过他一拳能打死一头牛是真的。”李老二说:“怎么没见到他。”随影说:“你想见随命呀,你要是想他了,我去把人给你叫来,你们两个可以叙叙旧。”李老二说:“我想谁也不能想他,他扭断人家脖子的事情我现在还历历在目呢,这人下手太凶残了,我们这些土匪都甘拜下风。”能让一个土匪用上凶残的字眼,可见随命给他留下了多大的阴影。随影说:“那你就别难为我家侯爷了,我就没听说过上门做客要把主人给带走的,我们侯爷去你们山头住下,跟你劫道呀,传出去,我们侯爷的脸往哪里放,名声还要不要了。”李老二说:“谁让侯爷去跟我劫道了,我是接侯爷去山头小住一段时日,我孝敬孝敬侯爷。”随影说:“不去,我们侯爷不能与你为伍。”土匪李老二说:“我怎么了,我过去是土匪,我现在可是收保护费的,正经营生,我山前的那条道都归我管。”随影说:“那也不去,你一个劫道的,我家侯爷不能与你交好。”李老二说:“你这人怎么这么难说话,我和侯爷是故交,侯爷都没说不与我结交,你在这叫叫嚷嚷的从中阻挠什么呀。”随影说:“我什么时候叫嚷了,就你一直嚷嚷好吧,我告诉你李老二,我家侯爷不去,我的意思就是侯爷的意思。”:()傻子成精了,她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