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但说无妨。”南星辞差不多已经猜到答案。只是人在没有彻底死心之前,仍旧会抱有一丝期待,一丝侥幸地翘首以盼。
“我们这行有规矩,关于病人的情况,不能说。”
“当然也有例外,因为我本就不是一个有良心和道德的人……”也正因为此,他的妻子才会离开他,阴阳两隔,受苦受累受折磨的时光,他已经过够了!可是除了无厘头的泄愤外,他便再也没有任何其它的想法,生不出,也无用。
被人挟制而活的人,大概都是这样的吧。
“所以我只能给你们提个醒。”
南星辞黯淡的双眸,亮了几分,“您请说。”
“小心身边人,警惕身边人。”
“最后,祝你们平安顺遂、安乐如意地过完这一生。”
时旷的话,像是在告别,萧宴栩急忙问,“那星星那部分被丢失的记忆呢?是不是找不回来了?”
“既来之则安之,有时候沉默,选择包容,何尝不是平安之道?”
时旷意有所指,萧宴栩抬手,差点一拳头招呼到时旷的脸上,被南星辞隔空拦下。
“何至于如此。”
南星辞握住萧宴栩的手,在劝萧宴栩,也是在劝她自己,“这世上疑难杂症太多了,医者不是神,即便是医治不好,也情有可原。”
“既然只要不想,那就不会影响到我们的正常生活,那我们……就当它不存在……”只是她真的好想要知道,她和阿宴的从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前世不知道,重生而来的现在,难道也不能知道吗?
还说,人的命数,早已经在冥冥之中被写好,由不得她更改?
既如此,那为什么还要她重生?
南星辞愤怒地在心中宣泄,陡然间理智性的思维出现,能重生而来,已经很好了不是吗?已经和阿宴在一起了不是吗?
这已经算是天大的幸事,而至于其它,锦上添花罢了。
如此一想,豁然开朗。
南星辞在心里面将自己哄好后,再看向萧宴栩时,变得春风明媚不少。
“可是我怕万一那部分丢失的记忆伤害到你……”
“不会的。”时旷快人一步的回答,他回答得很肯定很言之凿凿。
闻言,萧宴栩眸色深了几度,看向时旷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之意。
“您为何如何肯定?您给星星治疗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您为什么只字未提?难道病人和病人的家属,连基本的知情权都没有吗?”
萧宴栩’咄咄逼人‘的强势发问,时旷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可都太苍白无力,任何解释,任何虚伪的理由,都是没有必要的。
他不想欺骗他们,也不想坦白多年前他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