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他唯一能做的,不过是给他们提个醒,仅此而已。
“恕在下无可奉告。”
时旷双手作揖,转身欲要离开。
萧宴栩强行积压在心里的诸多情绪,此刻汇聚到一处,他勉强保持理智,“所以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您当真一个字都不能说吗?”
时旷表情再次陷入纠结,不是不能说,而是不敢说。
他从未碰到过如此离奇的病患,现在想起来也觉得头皮发麻,整个人瘆得慌。
“我……南星辞,你以万万不可想缺失的那部分记忆,只要你不想,就没事。”
“否则……万劫不复、被操控,我绝对没有在恐吓你。”
时旷脸色逐渐变得痛苦,全身开始泛起冷汗,心冷面色更冷。
波谲云诡的体验,他自己一个人代为受罪即可,“我不告诉你们,是不想你们同我一样,终日惶恐不安。”
时旷诚恳开口道,“这一世我做过的亏心事太多,对不起。”
他突然跪在南星辞的面前,连磕三头谢罪,“对不起。”
时旷的速度很快,萧宴栩和南星辞都来不及阻拦,时旷已经磕头结束,而后朝着帐篷门口的方向走去。
帐篷内忽然只剩下萧宴栩和南星辞两人,他们紧跟出去,舒朗抱着一堆零食,屁颠屁颠地跟在时旷身边,师徒二人,倒像是一对寻常人家的父子。
突然的落寞和空旷,让人的心里也不自觉地开始变空洞。
“时旷大师,为什么要和我道歉?”
南星辞握着萧宴栩的手,眉头紧锁地问。
“星星,别想了,以后这些事情,都不要再想了。”
萧宴栩反握住南星辞的手,“就依照时旷大师所说,你不再想从前的事,我也放下那部分的执念。”少年终将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
也许从前是如此,可是现在,可是遥远的未来和以后,他定然不会再被困住。
因为他的生命里,自始至终,星星是无可替代的重要。
任何放不下的执念和偏执,在她面前,都会变得可有可无。
“阿宴,不会怪我吗?”
“为何要怪你,你平安健康就是最好的事情。”
萧宴栩拉着南星辞,朝着他们的归途方向走去,至于现场,全部交给于河白处理,在他们走后,狼群像是完成守护的使命般,四散而开,又重新汇聚,迈着嚣张自信的狼步,飒踏流星经过每一片土地,从今往后,在这片原始森林里,他们已然凭借武力与智慧,获得一席之地。
动物界的优胜略汰、适者生存的法则,看似残忍冷漠,实则是生物更进一步发展的机遇挑战。
“而未来,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的记忆,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未来,再者,先前一部分的记忆,虽然重要,但不及你于我而言重要性的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