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木城的飞机上,萧宴栩’讲道理‘似的开导南星辞。
南星辞小小的叹口气,“也对,人生本来就是一个舍得的过程,我……”
“星星,我都知道的。”
萧宴栩笑着道,轻轻抬手摸摸南星辞的脸,就算没有那部分缺失的记忆,也没有关系,最重要的人已经在他身边了,世上还有比这更让他欢喜的事吗?
是人天性之中的贪念,得到时,总会想要再多得到一些。
从前,他只是想让星星知道,这世上有个人叫萧宴栩。
再后来,他想要让星星频繁性地想起他,他想要成为她生活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再到现在,他明明已经拥有曾经奢望而不敢想的所有,可却还贪心的想要更多,想要那场只有他一个人的单恋,让她知道……
“星星,以后不要这样惯着我,我怕我想要的越来越多……”对你的占有欲,达到不可控的地步……
南星辞轻轻将人揽入怀中,最萌身高差的距离,让这个环境有点微妙的不适配。
但恋爱脑和粘人精的组合,他们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
“其实我也想要多和阿宴在一起呀,多和阿宴待在一起,哪怕不说话,只是单纯地陪着,我也喜欢呀。”
南星辞想起时旷大师所说,其实萧宴栩本没有病,但因为对她执念太深,所以才会进一步转化为心魔。
心病需要心药医,而她,只萧宴栩唯一的心药,也是解药。
这是她瞒着阿宴,偷偷询问时旷大师所得。
“这很正常,阿宴想想,这世上有哪对情侣不想要和自己的另一半贴贴呀。”
南星辞嗲声软语地温柔哄人,萧宴栩心头那股惴惴不安,开始慢慢消失。
飞机窗外一闪而过的纯白与湛蓝景象,浩瀚如无边云层,静默却守望。
飞驰而过,只留一息之间的停滞,留下淡淡擦拭过云层的痕迹,顷刻间消散不见,存在过也只是枉然。
世人总想要在世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殊不知,就算是再深邃伟岸的痕迹,也会淹没在历史的洪流里,困顿而无法改变其右。
人有时候的怅然与迷惘,来的便是如此突如其来。
“阿宴,忽然好难过,说不上来因为什么。”
南星辞松开抱着萧宴栩的手,和人拉开一定的距离,蜷缩在一小方的世界中,孤单落寞又无助,像是被世界丢弃的随意物品。
她双手抱住膝盖,一阵虚无的眩晕感袭来,双手一改抱住膝盖的动作,死死地扣住飞机窗,指尖划痕显露,她不敢再挪动分毫。
突然被莫名的难过情绪所笼罩,整个人陷入巨大的鸿沟之中,像是坠入梦境,像是被置放在空中,像是……快要与这个世界脱轨……
“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