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是他亲生的。”
简单的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直接在南星辞的脑海中炸开,阵阵绚烂的不知名的碎裂开……
“难怪我从来没听你说起过。”不止没说起过,徐燃给她的印象,一直很神秘,神秘到两人相处这么久,都不知道他家里有几口人。
再加上徐燃常年在国外,关于家庭这方面的问题,直接就隐藏过去了。
“我妈生下我,然后离婚,然后遇到现在这个爸爸……”
“说是继父,其实在我的心里,他比我生物学上父亲的分量要重得多。”
“但总归不是亲生的,再加上国人一向含蓄,有的话自然就没那么容易宣之于口……”
徐燃断断续续地讲着,着重的强调着些什么。
如果可以,他只希望他,是徐海山的儿子,仅此而已。
有的人,为人父,叫人所不齿;而有的人,却是天选人父,却天不遂人愿,没有亲生儿子。
“所以今天,为什么忽然告诉我这些?”
南星辞鼻尖泛起酸涩,拍拍徐燃的肩膀,嗓音略带哽咽。
喉间涌起晦涩,眼眶湿润,小声抽噎。
她和徐燃,说是过命的交情,一点也不为过,在特别小的时候,徐燃给她饭吃,让她没活活饿死;还给她小毯子,让她冻出青紫的腿有了点点的温暖。
他们陪着彼此走过很多个,对于对方来说关键的时间点。
相依相伴,说是彼此生命力最重要的亲人,也不为过。
而亲人,最是能感知与共情对方情绪的人,因为她们半沉浸式地参与到对方的世界里去。
“呜呜呜……哇呜呜呜……”
徐燃拉着南星辞的胳膊,丢人地嚎啕大哭,呜呜呜哭得很惨。
南星辞没眼看,嘴角嫌弃的弧度很明显,当徐燃这家伙的鼻涕快要蹭到她刚换上的帅气牛仔外套上时,她果断抽回手,直接抽了一把纸巾,糊到徐燃的脸上。
“好好说话。”
姥姥江桂兰这时恰巧赶来,笑着开玩笑道,“以后星辞可不要找这样的哭包啊,太能哭了这也。”
南星辞:啊这……
“燃燃这孩子从小就能哭,来,姥姥这里有星辞买的糖,你吃上几颗,可就不许哭鼻子了,多丢人啊。”
外婆和蔼可亲的话传来,徐燃捂着脸上纸巾的手的力度突然加大,直接扭头,转到另一边去。
抽抽噎噎地克制住自己的哭泣声,不想要太丢人。
南星辞和姥姥对视一眼,同时憋笑,同时去院子里,将屋内的空间留给徐燃一个人。
“姥姥,您不问一下徐燃为什么哭吗?”
“为什么要问啊,星辞,你们都是大人了,不再是需要长辈做调解员的年纪了。再说,这是你们小辈之间的事,姥姥年纪大了,操心不过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