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会说的,”她答应着。
陈岁桉这才放下心来。
“小姐若是,真的担心,不如自己亲自去看看,他们就住在南院儿,离小姐的住处不远。”
容月陈恳给陈岁桉建议。
这个家小姐是哪里都能去的。
陈岁桉瘪瘪嘴:“可是楚霁川不让我见客,他昨天还说呢,让我不用见客了。”
一定是有什么猫腻,才不让她见。
陈岁桉越发笃定,一定是有什么猫腻。
她是他的女儿,怎么见个客人都不行呢?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了,就会生根发芽。
容月看着小姐恨恨的模样,啼笑皆非:“小姐每日要睡到晌午才会起床,有时候还会睡到下午。主君是不确定客人何时过来,怕影响了小姐的休息。”
陈岁桉半信半疑:“这是真的吗?”
容月点头肯定:“自然是真的,主君每日都要嘱咐我们莫要影响了你睡觉。”
陈岁桉听这话,心里舒坦了几分,语气也软了下来:“那好吧。”
今晚虽然暴露了自己担心楚霁川把爱分给别的孩子这种丢脸的事情,但是也有很大的收获。
容月给了自己一个方向。
陈岁桉自然不再迷茫。
明日,明日她就要一个人去探探南院儿。
楚霁川得了易居安定会写好书的承诺,心里颇为高兴。
晚膳都比平日多用了几分。
只是与他一同吃饭的陈岁桉看着兴致不高的模样。
楚霁川屡屡搭话,陈岁桉都是一张冷脸。
怎么回事,养孩子又出了问题吗?
楚霁川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陈岁桉为何不开心,
他去问了容月,容月自然信守着对陈岁桉的承诺,没有透露半分。
楚霁川将此事放在了心上,准备明日去问问易居安。
他养女儿这般有经验,自然是能解他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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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陈岁桉特意醒了个大早。
她端端正正坐在铜镜面前,要求容月也为她盘一个朝云近香髻。
“朝云近香髻,小姐不是说那发髻不方便活动吗?”容月准备编小辫的手停住了。
衣架上放着的还是小姐最近喜欢的胡服,看小姐如今的模样,应当也是不穿了的。
容月手巧,不多时就盘好了发髻,髻上插着一根展翅的金凤簪。
陈岁桉顶着曾经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发髻,脑袋都不敢大幅度动一下。
她迈着小步子往自己的衣柜去,拉开了那个不常打开的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