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看着陈岁桉脚步沉重,头快埋进肚子里的回来了,心里纳罕。
小姐难得有如此沮丧的时候。
这般没有活力,根本无法与那个日日除了睡觉就跃跃欲试想上房揭瓦的小姐联系在一起。
是的,西院儿的房顶小姐也是上过的。
那日吃完了晚饭,不知怎么的,非是要上房顶看什么星星,引一众本要睡下的丫鬟纷纷起来相劝。
然而根本没用。
恐担心她的危险,容月本想着由侍卫护着带她上去,但小姐不,小姐要自己爬上去。
最终小姐得偿所愿,上了房顶就死活不下来了。
还是主君亲自上去把人哄了下来。
可之前那般有活力的小姐,如今萎靡不振,像是受到什么巨大的打击一般。
陈岁桉现在的心里是颇有几分见花落泪,见柳伤情的心情在的。
那小女孩还不知是不是楚霁穿的私生女。
但是陈岁桉估计,这事儿八九不离十了。
何曾见过楚霁川热情相邀别人来家里做客呢?
除了他在意之人,大约再没有旁人了。
楚霁川能在意谁啊?
总归不能是他那些倒霉催的,不知是死是活的父母。
这个小女孩大约就是他的在意之人吧。
就算不是亲闺女,也是不一样的。
陈岁桉坐在门框上,又是一声仰天长叹。
容月本想着孩子一会一个样子,现在不开心,不多时就能再找到好玩的,让自己快乐起来。
往常的小姐是这样的,根本不需要别人哄,自己就能把自己哄好了。
可是今天确实有些不一样了。
眼看着快吃晚膳了,小姐有频率的叹息依旧不止。
容月遂蹲在陈岁桉的身边,不仅扮演了一个全能丫鬟的角色,还扮演了一个知心大姐的角色。
“小姐因何事而烦恼?”
陈岁桉回过神,被两手托住的腮往一边转了转,发现了蹲在她旁边的容月。
蹲着多累啊。
陈岁桉小手往自己旁边的门槛拍了拍:“坐。”
容月因此硬着头皮坐下。
陈岁桉看到了容月,觉得可以问问她的想法,毕竟她已思考了半天,完全理不清乱成一团的头绪。
“我有一个朋友,她爹一直对她很好,现在突然来了另一个人,她爹的好会分给那个人吗?”
容月没想明白小姐只是所问何事。
只是小姐何时交了朋友,最近小姐不都是在家,没有出门的吗?
小姐真是善良且热心,为朋友之事困扰至此,甚至是到了感同身受的地步。
她试探询问:“不知突然来的人年纪几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