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哪有什么问题,他还活蹦乱跳的呢。”
陈岁桉想着昨日晚上任她揉搓,极好欺负的楚霁川,笑了又笑。
他不仅没什么问题,他还兴奋着呢。
“也是我思虑不周,忘了楚大人有伤,那药对寻常人无甚特别的用处,对身上有了伤口的就不一样了,毕竟是青楼里惯常用的药,定然是有几分作用。楚大人不愧是习武之人,看来内力颇深呢。”
“我本想着能靠这个能让他增添些对你的好感,看来他意志坚定,就是不知道对你的好感添了几分。”
易浅遥的嘴巴像是机关枪,又像是倒豆子的箩筐,话密的不行,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倒。
陈岁桉心思放在吃饭上,咀嚼食物的过程中,捕捉到了一些关键词。
“内力颇深”、“意志坚定”。???
陈岁桉想着楚霁川昨日夜里柔顺可欺的模样,给他戴个脚镯都忍不住战栗,瘫倒在床,哪又一分意志坚定的意思。
内力颇深是真的,她和他换过身体,感受过。
意志坚定可不尽然。
“青楼惯常用药,有几分作用……”
陈岁桉咀嚼的动作缓慢了几分。
所以他昨天晚上不让自己开灯,用被子遮掩着大腿,发出的奇怪的哼唧,是在干一些不能被大人知道的事情?
偏昨日夜里她还以为那是他被欺负的狠了发出的委屈哭声,也莫名兴奋的不行,甚至还坏心眼的做了撩拨他哭的事情。
怪不得他喘息急的像跑了几千米一样,满头是汗跟水捞的一般。
陈岁桉先是恍然明悟,接着重新回味楚霁川昨日晚上的音容形貌,接着是心里忍不住的暗自唾骂,最后这种悔悟唾骂重新变成了跃跃欲试的兴奋。
片刻之间,她的心境得到了升华。
她也终于想起了今日要做的事。
今天要给楚霁川换药啊。
陈岁桉嘴角的笑意有些压不下去。
她和易浅遥说明了今日依旧和楚霁川约了为他上药,无法同她出去玩儿。
易浅遥只觉得自己那不成器的姐妹终于出息了,在把楚大人搞到手的康庄大路之上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她满意极了,恨不得此刻就乘着旋风离开,让他们二人早日谈上恋爱。
陈岁桉嘴里的红烧肉也不是那么有滋味了。
这肉哪里都委委屈屈的楚霁川可口。
她三两下扒干净了碗里的米饭,还特意回房补了补口脂之后,哼着小曲儿往楚霁川的东院儿去了。
东院儿的楚霁川已经等了一上午了。
被褥换了新的,他一头长发以竹木簪绾起,身上穿着圆领长袍,就半躺在床上等陈岁桉。
“公主起身了吗?”
张榛被问了一上午这个问题,此时终于能有了别的回答:“已起身了。”
楚霁川自从知道她起身了,就让下人将昨日里她还未用完的膏药和瓷板放在桌子上,脸上挂着一贯的笑容,手拿一本书在等陈岁桉过来,就是这书看了许久,不知道有几句入了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