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长忆心中一紧,连忙答道:“臣不敢。”他的声音更加谦卑,几乎要低到尘埃里去。他知道,在皇帝面前,任何一丝的抗拒或不满都是致命的。
皇帝似乎对郑长忆的回答颇为满意,他轻轻挥了挥手,示意郑长忆过来。郑长忆心中虽有千般不愿,但也不敢违抗皇命,只得战战兢兢地站起身,一步步挪到皇帝脚边,再次跪下。
皇帝低头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郑长忆,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他伸手轻轻抚过郑长忆的发冠,那动作轻柔而充满挑逗意味,仿佛是在抚摸一只温顺的宠物。郑长忆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他能感受到皇帝指尖传来的温度,那是一种让他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你,很乖。”皇帝的声音在暖阁内回荡着,让郑长忆的心也随之颤抖。
“如今这一个个的,都想要弄权。”皇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郑长忆的心上。他感受到皇帝的愤怒与失望,那是一种对臣子背叛的深切痛楚,也是对帝国未来命运的深深忧虑。
郑长忆跪在地上,身体紧绷,大气都不敢喘。他知道,这个时候任何一句话都可能是火上浇油,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因此,他选择了沉默,用无声的顺从来回应皇帝的怒火。
然而,皇帝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他突然伸出手,猛地抓住郑长忆的头发,将他拉近自己,那双锐利的眼睛直视着郑长忆的双眼。
“你别装不知道,”皇帝的声音冷若寒冰,“你是朕的耳报神,说说吧,你怎么看?”
郑长忆的头发被皇帝突如其来的动作拽得生疼,他强忍着不适,声音里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颤抖:“臣确实听闻太子殿下与李大人因科举案而深入穆王府,发掘出诸多舞弊之证,此举令京城士子欢欣鼓舞,视为朝政清明之兆。”
皇帝的手并未因此放松,反而更加用力:“那你呢?你,郑长忆,你高兴吗?你对于这股清扫腐败之风,有何感想?”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诚恳:“臣,自然是见朝政日益清明而感到由衷的高兴。陛下圣明,太子殿下与李大人忠勇,此等正义之举,实为朝廷之福,百姓之幸。”
然而,皇帝并未因此满意,他轻抚着郑长忆那漂亮得近乎妖孽的眉眼,眼神中却透露出几分冷酷与玩味。
“你还真是心大,难道坐在这个位置上久了,就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爬上来的?别忘了,你科举之时,也是靠着那些人的‘帮助’才得以出人头地。如今太子他们查舞弊,你这位靠关系上位的官员,岂不是岌岌可危?”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郑长忆的心猛地一沉,但随即强忍住内心的恐惧与不安,用更加恭敬的语气回答道:“臣不敢忘,王爷、太傅以及陛下的恩典,臣铭记于心。但臣更明白,身为臣子,首要之务便是忠于陛下,忠于国家。至于过往之事,臣已尽力弥补,力求不负陛下厚望。”
说着,郑长忆的眼眶不禁微微泛红,他趁机挤出几滴眼泪,表情可怜地抬眼看着皇帝,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乞求:“微臣只身一人在京城,无依无靠,唯有陛下是臣的依靠和庇护。臣恳请陛下怜悯微臣!”
皇帝看着郑长忆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享受着郑长忆的依赖与顺从,但同时也对他那份骨子里的倔强与抗拒感到不满。他放下手中的笔,缓缓抬起郑长忆的下巴,仔细地端详着他那滚落的泪珠,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刚刚皇后过来说太子这几日疯的很,又哭又叫闹了一场,听得很是聒噪。还是你,可人怜爱。”
说着,皇帝的手不自觉地滑向了郑长忆的领口,那动作缓慢而充满挑逗,仿佛是在试探着什么,又似乎是在寻找某种慰藉。他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怎么,今日进暖阁前没有按规矩先退去衣物吗?还是说,你故意穿着这厚重的衣裳,就是想要朕亲自为你宽衣解带?”
郑长忆的身体因久跪久坐而疲惫不堪,腰上的旧伤更是隐隐作痛。暖阁内的温暖与他身上厚重的衣物形成鲜明对比,使得他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面对皇帝的质问,他心中虽有万般苦楚,却只能强忍着疼痛,颤抖着声音回答:“陛下恕罪,臣臣昨日伤了腰,恐怕不能如陛下所愿”
皇帝的脸色在郑长忆的话语未落之际,已骤然阴沉下来:“怎么,现在连你也不听话了?”
郑长忆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浑身发抖,他连忙跪伏在地,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与惶恐:“臣不敢……臣真的……”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就被皇帝粗暴地打断了。皇帝猛地一拽郑长忆的领口,强大的力量让他整个人失去了平衡,被重重地掼在了榻上。紧接着,皇帝开始粗鲁地扯拽他的衣服,那动作没有丝毫的怜悯和温柔,只有无尽的愤怒和羞辱。
郑长忆的腰伤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而加剧疼痛,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上衣被扯掉,露出他单薄而颤抖的身体,以及后腰上那片触目惊心的青紫。
皇帝看到他后腰上青紫一片,还能看得出敷药的痕迹,却故意冷笑嘲讽:“哦?这是去哪里偷腥了?”
郑长忆听得此言,心如刀绞,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泪水再次滑落,但眼眶中的泪水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而下。他哽咽着解释道:“臣……臣没有……昨日冰雪路滑,臣不慎摔倒……这才伤了腰……请医师按摩所致……陛下可以去问少府寺的官员们……他们都可以为臣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