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臣知错了,臣不会再有走的心思,求您饶恕臣……”郑长忆的声音带着哭腔,沙哑且破碎。他的嘴唇颤抖着,吐出的话语带着无尽的哀求与卑微。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混合着血水滚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瞬间晕染开来。
然而,皇帝却像是被一层坚冰包裹,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他眼神冰冷而空洞,直直地看着前方,对郑长忆的求饶置若罔闻。那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在俯瞰着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片刻后,皇帝嘴角勾起一抹残忍又玩味的弧度,缓缓开口:“让他进来。”声音冰冷,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宣判。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与掌控一切的得意,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接下来的戏码。
郑长忆听到皇帝的话,身体猛地一僵,绝望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
随后,他粗暴地将郑长忆拖到屏风后面,双手毫不留情地扯掉郑长忆身上最后那一点可怜的遮挡。郑长忆羞耻又绝望地闭上双眼,泪水从眼角滑落,他却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李源进来时,看到地板上凌乱的碎布和斑驳的血迹,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但皇帝那威严且冰冷的气场让他不敢多问,忙低下头跪下,恭敬地汇报着:“陛下,臣来是因为连续一年的税收翻倍和各种收缴,民间已苦不堪言,发生了多处暴乱。如今,甚至出现了占山为王的山匪,他们企图造反,而且现在已经闹到京城来了。如此内外受敌,实在危险。而刑部主事的蒋尚书又不作为,眼看着把家财都转移到北边了,臣看他是马上准备辞官的意思。臣实在忧心忡忡,才亲自来面圣……”
话音未落,他便听到屏风后传来一声难捱嘶哑的呻吟。那声音犹如一道惊雷,瞬间让李源愣住,随后那声音愈发清晰,还夹杂着哭腔。
李源已过而立之年,怎会不知屏风后在发生何事。他心中又尴尬又气恼,大齐都乱成这般模样,皇帝却还有心思在此白日宣淫。他小心翼翼地说道:“若是陛下现下不得空,容臣暂退,稍后再禀报……”
谁知皇帝竟猛地一把把屏风拉开了。眼前的景象让李源震惊不已。
只见郑长忆,身上满是伤痕与淤青,头发凌乱地散在脸上,被皇帝掰着下巴往自己这边看,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羞耻。皇帝则站在一旁,脸上带着一种扭曲的得意。
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暧昧气息与血腥混合的味道。
李源瞪大了双眼,呆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可仅仅片刻之后,李源内心深处的良知与同情冲破了恐惧的枷锁。
他的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膝盖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却丝毫没有让他有半分退缩。额头的冷汗如雨般渗出,顺着鬓角滑落,滴在地上,与那刺目的血迹融为一体。
“陛下,求您饶恕郑大人。”
“不要……不要看……”郑长忆的声音嘶哑而绝望,他拼命地摇着头,生怕李源会因为自己的缘故而遭受无妄之灾。但皇帝却像是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他将郑长忆按倒在床上,继续行那不堪之事。
“不!陛下!求您放过他吧!”李源的额头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声音几近破碎,带着无尽的绝望与祈求。他的身体因恐惧和焦急而剧烈颤抖,口中不断说着伦理纲常,试图唤醒皇帝的一丝仁慈。
皇帝却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冷笑如同寒刃直刺人心。他目光如炬,冷冷地看着李源,“你如今跑来跟朕说的这些,是想推卸责任吗?蒋尚书已经给朕递交了你的所有罪证。朕没想到,你平日里看着本分,却私下里挑起暴乱,激化矛盾,如今还敢来恶人先告状……”皇帝每说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重重地砸在李源的心上。
李源双眼圆睁,满是震惊与冤屈,“陛下,臣冤枉啊!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此等忤逆之事。蒋尚书他诬陷臣,陛下明鉴啊!”他的泪水夺眶而出,在脸颊上肆意流淌,滴落在身前的地砖上。
郑长忆在一旁听着这些话,整个人惊呆了,他不敢相信皇帝会如此轻易地判定李源有罪。他瞪大双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看着皇帝的眼神中带着祈求与震惊。“陛下,李源不是这样的人,求陛下明察。”他的声音因为之前的哭喊已经沙哑不堪,却依然竭尽全力地为李源辩解。
然而,皇帝的脸色却更加阴沉,仿佛暴风雨来临前最黑暗的天空。他根本不听郑长忆的哀求,只觉得更加恼怒。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人动手。
两个孔武有力的太监如恶狼般扑向李源。一个太监猛地伸出粗壮的手臂,死死地捏住李源的下巴,那双手如同铁钳一般,李源的脸颊被捏得变形,嘴巴被迫张开。另一个太监手持一把尖锐的、闪着寒光的钳子,毫不犹豫地伸进李源的口中。
李源拼命挣扎,双脚在地上乱蹬,双手用力地掰着太监的手臂,却无法撼动分毫。他的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啊!”随着一阵惨烈的叫声响彻暖阁,鲜血如喷泉般从李源的口中喷涌而出。那温热的鲜血溅射到周围人的身上、地上,也染红了他自己的衣襟。李源的身体痛苦地扭动着,却被太监紧紧按住,动弹不得。“郑长忆,你看到了吗?这就是背叛朕的下场!”皇帝的声音冰冷而残酷,他再次加大了对郑长忆的折磨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