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萍她们识趣的不再坚持,只笑着挥手道别,目送江遇骑着自行车载着周知意离开?。
冬日的暖阳轻巧的将阳光洒下,周知意侧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一手抱着江遇劲瘦的腰肢,另一只手上则拿着一支宛若太?阳的向日葵花,按在怀里的行李包上。
周知意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就这么相?信我会‘一举夺魁’啊?”
江遇侧头向后看她一眼,眉眼中?也带着暖暖的笑意,“嗯,而且我希望你?能‘夺魁’,葵都已经在你?手里了,这是个好兆头。”
周知意笑得乐不可支,“好兆头还有人为的吗?”
这支向日葵花明明是江遇今天早上送她的。
说笑间,江遇便骑到了新宁火车站。
把自行车停在外面,江遇陪着周知意走?进去。
《时装》杂志的朱编辑已经到了,站在大厅等待着,一扭头就看见了周知意,她手里那支仿佛小?太?阳般的向日葵花实在是显眼,他的目光在年轻漂亮的女仔、和她并肩走?来的俊朗青年人之间打了个转,顿时了然于心,默默感慨一句,青春啊,真好。
等周知意走?到面前,朱昌盛含笑说道,“小?周,你?这是家属不放心要?跟着?”
他说着又转头看向江遇,介绍起?自己身旁的女性,“这位同志你?放心,这是我们《时装》杂志的孙爱丽编辑,就是考虑到小?周一个女同志会不方便,特意安排了一位女编辑和我一起?去记录比赛过程。”
周知意落落大方的笑道,“还不是家属呢。”
江遇老老实实的点头,“对,我不是,知意就劳您和孙编辑一路照顾了。”
朱昌盛和孙爱丽对视一眼,低头掩笑,还是给年轻人留一些面子不拆穿了。
没等多?久,一个背着个大书包的清秀男生小?跑着过来,气?息不稳的喘着说道,“抱歉,我来晚了,让、让大家等我真不好意思。”
“没事,我们也才刚碰面没多?久。”朱编辑又介绍道,“这是今年夏天才会从新宁纺织工程学院毕业的沈志强同学,这是另一位代表我们新宁市参加金剪子?奖比赛的周知意同志。”
沈志强眼睛顿时一亮,“我知道你?,我看了《时装》杂志上你的那篇采访!”
他态度很是尊敬,完全没把周知意当作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女同志,而是像对待一位老师一样?,“你?的话让我受益匪浅。”
沈志强像喊口号一般,慷慨激昂的说出,“只要?我们心存理想,就拥有改变现实的能力!”
周知意忍不住捂脸,莫名有种羞耻感。
江遇侧目含笑的看着她,心中?不无骄傲,他喜欢的女孩真的是个很好很优秀的人。
四人一一检票,拎着行李上了绿皮火车。
孙爱丽心意一转,在座椅旁停住,让周知意先进去,“你?坐靠窗那边吧。”
“好,谢谢孙姐。”周知意没多?想,拎着行李包坐进去,她刚坐下,抬头从车窗望出去,就见仍没有离开?的江遇,长身玉立,站在站台上分外明显,在看到她时立刻抬手挥了挥。
周知意抬手也朝江遇挥了挥,做口型对他说,“你?回去吧。”
火车发出轰鸣声,慢慢悠悠地启动,向前行驶起?来,江遇忍不住跟着动起?来的火车向前走?了几步,仍然朝她挥着手。
孙爱丽向车窗外看了一眼,调侃道,“这是舍不得你?呐。”
朱昌盛扭头也向车窗外看了看,忍不住再次感慨道,“年轻真好啊……”
年轻人的情感真是真挚。
周知意感觉自己脸颊好似烧起?来了,完全不受控,随着火车越来越快,那个忍不住跟着火车走?的青年人在视线中?消失,她这才收回了目光。
四天后,一月六日这天,这趟自新宁而来的绿皮火车才到达了首都,长时间的旅程令四人都十分疲惫,朱昌盛带头找到合作承办金剪子?奖服装设计比赛的首都国际饭店,办理了入住,要?了两?个双人间,朱昌盛和沈志强一间,孙爱丽和周知意一间。
简单的洗漱过后,冲掉一身的火车味,周知意疲惫的倒头就睡。
又过了两?天,来自各地的选手都到齐后,被集结在国际饭店的一间宴会厅里。
简直像潮人大聚会,每个人穿得都很有个性,毕竟能来参加服装设计比赛的人都是弄潮儿。
有人戴着大墨镜、有人穿着紧身衫和大喇叭裤、还有人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穿着一件单薄花衬衫,这让一到首都下了火车就被北方冬日的冷空气?狠狠“教训”的沈志强目瞪口呆,因为太?冷了,他甚至都没有穿自己提前准备的那一身西装,而是穿了一件来首都后紧急购入的腈纶棉防寒服、内里也是毛衣、灯芯绒长裤,就是在这弄潮儿大集结的宴会厅里看着像个乱入的普通人。
周知意也没穿得多?么奇特,她也是一件保暖的棉服,里面是「南风」牌针织毛衣和长裤、毛靴,不过她身上这种费尔岛风格的毛衣还是引得许多?人侧目,他们还是头一回见这种图案的毛衣咧。
在弄潮儿们表面淡定,嘴唇却冷得控制不住发抖时,饭店的工作人员们推门进来,连连道歉,“抱歉,刚刚锅炉房水管冻裂了,这会儿已经抓紧修好了,很快室内就会暖过来了。”
这话刚说完不久,空气?中?的温度好像真的一点点上升,感觉好一些的潮人们恢复了些闲情逸致,和周边的人寒暄交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