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淡这头捉了凶犯,另一边的伏清合也成功找到写信威胁安绰之人。此人名为陈时用,读书不少但无心朝堂,所以一直未科举,反而混迹在江湖中。除此之外,他还是另一学士柳匡的狂热追随者。竹亭雅集选举办者,柳匡也是候选人之一,以几票之差输给了安绰。陈时用得知了此事,认为是安绰借着自己学生的威名才略胜一筹,实际才学德行都不如柳匡……他为自己的‘偶像’感到不平,于是打听清楚了安绰所在之地后,便在别院门口放置了一封威胁信。本以为安绰收到信件便会自动辞任,谁知他竟不放在心上,照常举办了雅集。于是陈时用埋伏在安绰回程必经的茶馆中,这里巷道不少,他准备在此地刺杀他,即便刺杀不成也能威慑报复一番,随后借着地势逃跑。伏清合从字迹言语中推测写信人的性格,猜度对方会如何行事……之后顺着路线去查,选了几个方便刺杀之地一一探查,果然发现了躲在茶馆后边,形迹可疑的陈时用。而袁承继带着一众捕快,排查了大半宴会器皿。虽一无所获,也算是排除了不少错误选项。真凶捉拿归案,物证齐全,信件疑团也水落石出。经过一番审问,沐若雯当日便扛不住招供。陈时用虽还未来得及作案,但作为江湖中人他还犯过其他事,被衙门接管,重新细数他的罪行再定罪。直到几日后,安绰也醒了过来。这案件算是彻底尘埃落定……言淡投入了新的案件中,以为这次雅集只是人生略过的一幕场景罢了,却不知还会产生一连串‘后遗症’。夏日燥热,即便是阴沉着天空,乌云朵朵,也无法驱散那股沉闷烦躁之意。这日言淡照常在院子中练完刀法,剧烈运动后,她汗珠细密而落,身上也有些黏糊,不得不烧了壶热水简单擦洗一番才出门。近段时间天气便是如此,每日晨间练刀也不能停,只得起得更早,空出换洗的时间,才能在上值前赶到奉公门。刚走出巷子,便见着出口处等了个浑圆的身影。那人是个陌生面孔,梳着妇人发髻,穿着亮面的缎子,头上戴有几枝缠花银钗子,手上也是一边一个玉镯,不像是寻常人家出身。行头倒是贵气,可要说她是大户人家的主母也差点。此人神态虽倨傲,气质却不雍容,站姿板正,又独自一人,无下人跟随……有些像是富贵人家中有些脸面的嬷嬷,也可能是从贫苦家庭高攀富户因此不受待见的夫人。那妇人见着言淡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恭敬行了个礼。她似乎在找人,见着这身捕快服也不诧异,目光只在人的面孔眉目间流转……见言淡不像自己所找之人,行礼后她收回了视线。言淡将她的行径记于脑中,默不作声绕过此人,走出了巷口。经过一天的忙碌,本已把此事已抛到脑后。谁知次日,又在同样的地方,见到了那妇人。这次见到言淡,她热情许多,主动走上前来行礼道,“可是言捕快?”言淡点了点头,并未直接回话。妇人见她肯定,笑容更真实了几分,“上次竹亭雅集,幸好有言捕快找到真凶,这才能洗清公子的嫌疑……”她拿出个小锦盒,打开展示,“这是公子的一番心意。”盒子中是个光泽莹润的翡翠镯子,看上去价值不菲。言淡并未接过,“不过是职责所在,不必感谢。”她越过妇人便要离开。“言捕快,稍等。”妇人急声挽留,“可是老奴有所冒犯,望言捕快海涵,万万不要牵累到公子……”“公子?是哪位公子?”言淡脚步微停。“是老奴的错,着急将礼物赠予言捕快,却忘了自报家门。”妇人微微屈膝,“老奴乃是应府四公子身边的掌事嬷嬷,公子在那日雅集之上曾和言捕快有过一面之缘……”应……那日与自己攀谈的白衣男子似乎是姓应,在自己不予理会后他分明转向了其他女子,为何事后反而找上门来。等等。应……还有这熟悉的堵人送礼行为……言淡蓦然间有了不祥的预感。“应府……可是太府卿应大人府上?”“正是家主。”这妇人流露出些许自傲。又是应府……这强行送礼的手法都如出一辙,看来应府家风便是如此。可是娴妃与前郡王妃据说是只有一个幼弟啊,怎么多出了个公子?难道是庶出?言淡皱了皱眉,“查案是捕快应尽的本分,让你家公子不必放在心上,你也不用再送谢礼。”说完,她不顾身后的呼唤,转身快步离去。之前的那个应公子好不容易拒绝了,现在又多出一个应公子凑上来……咋地,应府是和自己耗上了?每次精心打扮后,都能成功吸引一个应府公子,仿佛已形成了某种奇怪的规则。言淡叹出一口气。对于这种不能得罪也不能结交的对象,这次再怎么拒绝呢?:()别人破案我直接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