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闲:“……”长甚模样?一时还真说不上来,“许是十七八岁?许是二十出头?不黑……也不白,不高……也不矮,不胖……倒也不瘦……”
满大街都是的那般模样,就是记不住,说不上来。
帮闲见赵班头要恼,急忙道:“他在写信那老先生处等着回话呢。”
“那你先走……”我跟着,看看是何方神圣。
桐桐说车夫:“走吧!再回去。”
车到中途桐桐便下车,付了马车钱,在帮闲必经之路上等着,人一转弯,桐桐便将人拉到一边,塞了钱:“莫声张,还不快走!要听隐秘么?”
“不……不敢……这便走!这便走。”
桐桐朝后看了一眼,这近道需得穿巷子而过,此处尽皆寒门草舍,有几家像是久不住人。这个点,该找营生的已经出门了,老弱妇孺天冷也少有出门的。
半大的孩子在巷子里玩耍,遇到生人会留意看几眼。
桐桐从孩子们身边路过,‘无意’的洒下一把钱,这些孩子捡起来,利索的回家去了,想来今日都不会再出来,怕被失主找上门来。
赵班头走到岔路口寻不见那帮闲了,见迎面走来一青年,便打问:“适才可见到一短葛汉子,留个大胡子……”
桐桐朝左边指了指,赵班头便过去了。才转过来走了十几步,忽绝脑后一疼,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桐桐将人扶住,这里是转角死角,无人瞧得见。
她开了这一户的大门,将赵班头拖了进去,而后又出来,将大门重新锁上,从墙上翻入这一户。
院子里荒草树叶,屋内一层灰尘,墙角蛛网遍布,此处至少一年未曾住人了。
桐桐取了针,半封住对方的声线,而后在将其弄醒,蹲下来,看着对方的脸:“葫芦庙小沙弥?”
赵班头看着这人的脸,想说话,只觉得嗓子像是堵着一样,使劲的清嗓子,发出的声音还是十分细小:“……阁下是谁?在下并不认识阁下!”
“你我无仇无怨,但……霍起与我有大仇。有人告知我,你知道霍起下落,那对不住,只能找你打探霍起了。”
赵班头头上有细密的汗珠:“……什么……霍起?在下不认识什么霍起?!”
桐桐摸出刀来,放在他左手的小拇指上:“这一刀下去,你便有了残障!残障之人,不可为官。赵班头心有青云志,当真要为了此人,折损前程?”
赵班头艰难的吞咽:“在下真不知……”
话未完,剧痛传来,指尖肉被削掉了。他张大了嘴嘶嚎,可声音偏偏出不来。他惊恐的看眼前这人,不住往后缩。
桐桐用匕首挑起那块肉,放在对方眼前:“肉可再生,养好便好!骨若断,便真残障了。下一刀便见骨了,你斟酌斟酌……还能说几次假话。”
赵班头看着血流不止的手指:“……霍起……在下甚少见到。”
“那就是偶尔能见到!”
“他在迎春楼做管事……”
桐桐将画像掏出来,给对方看:“几分像?”
赵班头看了看,这是好些年前的样子:“……而今……胖了一些,留了胡须……”
“必是换了姓名,而今叫什么?”
“叫霍宝财。”
一个手刀下去,人晕过去了,再扎了一针,除非自己叫他醒,否则也是醒不了了。而后将人放在瓮里藏着,盖好,以防万一。
她这才从墙上翻出去,找迎春楼。
迎春楼必不是酒楼,能认识拐子,做的是人伢子的买卖,那只能是青|楼。青|楼里的姑娘,可不都是家里卖了的!拐子想卖好价钱,只能往这些地方送。
因而,要找迎春楼,必去脂粉街。
白天的脂粉街,清冷异常。迎春楼是其中最大的一处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