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电监护仪报警声中,藤原带着他未竟的话离开了这个世界。
唯一的女儿多年前就去世,其余的儿子也都在国外,临走时床畔前站着的只有白鸟和赤司,两人良久无声,默默地送了他一程。
停灵和告别仪式都在藤原家老宅举行,赤司似乎不愿让白鸟参与后续的事情,但白鸟态度执着,最终赤司还是松了口,了结医院里的事后,带着她一起回藤原家守灵。
“有事要跟你说,但我现在还有些事要处理,”赤司道,“你先休息。”
已近淩晨,确实太晚了。白鸟本来身体就不舒服,觉得腹部绞痛越发明显,现在更打不起精神,她转身往她以前在这的房间走去,被赤司叫住了。
赤司问:“哪里不舒服?”
白鸟顿了下:“生理期。”
赤司点点头,把小泽叫来了。小泽陪白鸟回了房间,又给她找了些止痛药,看她吃下后熄灯离开。白鸟躺在那张整个藤原宅唯一的现代高脚床上,想上次在这个屋里睡觉时是什麽光景。
在渐渐浑噩的意识里,白鸟想起征十郎来向她道晚安的样子。
翌日她醒来后,看见床头摆了件黑色的裙子,换好后没多久,小泽就敲了门进来,送来早餐。
小泽道:“藤原先生的长子和次子到了,您暂且不要出去,同他们避一避。”
白鸟不解:“为什麽我不能见他们?”
“嗯……”小泽犹豫。
赤司推门进来:“我来说吧。”他对小泽道,“你先出去。”
他坐到白鸟旁边,并不急着交代事情,只是安静地坐着。只有白鸟在,他终于稍缓一口气,露出疲态。
白鸟见他眼下青黑,便知道他这一夜恐怕没睡多久。
“吃早饭了吗,”她问,得到否定回答后盛了碗粥推到他面前,“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赤司没动,白鸟发现他在盯着她的右手,上次在地铁站摔倒留下的擦伤。
白鸟往后缩了缩手:“快好了。”只是手掌牵拉时偶尔会感到疼痛。
赤司的勺子搅动燕麦粥时,他道:“你以前生理期没有什麽反应,怎麽现在开始腹痛。”
白鸟尴尬:“吃了点我们教练做的东西。她在料理方面……和五月差不多。”
赤司:“……”
两人吃完饭,赤司才将手里的文件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