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坚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吐掉了口中的杂草,命令道:“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了,看样子值不少钱。”另外三人发出恶劣的笑声,像是在观看什么低俗的表演一般。“我要是不脱呢?”江愈目光警惕地几人,握紧了手里的匕首,心里琢磨着怎么能将几人一刀毙命。丁坚发出不可置信的大笑声,“不脱?你说不脱?”他招呼着几人向前逼近,吊儿郎当地甩着衣袖,“来,让这位不谙世事的小公子看看现在谁说了算!”只是还未等他们碰到江愈的衣角,江愈便率先冲了上去,他握着匕首想要一击得胜,却因匕首用得不够娴熟,匕首只在男人的肩膀擦过,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伤口流出的鲜血染红了衣袖,说不上多么浓烈的痛感激怒了丁坚,也激怒了他的几个小弟。他们疯了一般冲上前来,拳头如雨点般落下,长风双拳难敌四手,身上挂了彩,江愈贴到长风背后,面对着几人疯狂地挥舞着匕首,趁乱他拔下头上的玉簪递给长风,长风也以玉簪为武器慌乱地挥动着。几人没有武器,面对着极为锋利的匕首与两个毫无套路可寻的招式一时无从下手。江愈低声对长风说了一句,“喊!”长风收到指示,立刻与江愈一同大喊了起来。“救命啊!”(“来人啊!”)两人异口异声,声音交杂在一起显得错杂又慌乱。两人面面相觑,又继续大喊。“来人啊!”(救命啊!)又没有喊道一起,江愈深吸一口气,“错开喊,我喊完你喊!”“是。”江愈率先开嗓,“救命啊!”长风连忙跟上,“来人啊!”两人交错的喊声在林中传来,一时不啥地挥动着手中的武器。虎视眈眈的几人根本无法上手,田勇凑到丁坚耳边,担忧得问:“老大,我们怎么办,任由他们这么喊,一会儿再招来人就不好了。”丁坚有些犹豫,一来,他们进不了他们的身,一会儿招来人他们只有死路一条,二来,他也舍不得放弃这唾手可得的钱财。他咬咬牙,对田勇道:“再等等,看看他们会不会露出破绽,我们借机近身,那么多钱,可不能说不要就不要。”田勇也舍不得,闻言回头死死盯着江愈两人。此时,林外走过几辆马车,马车的主人正坐在马车中支头小憩,闻声本就不多的睡意多少消失殆尽,他睁开双眸,握紧了手中的白玉兔子吊坠,扬声对车夫道:“停车。”车夫闻声照做。他的马车停了下来,后面的马车也紧跟着停了下来,一侍卫模样的男子走到马车前,拱手问道:“侯爷有何吩咐?”他慵懒地半磕写双眸,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淡淡道:“去看看。”“是。”那侍卫应了一声,又带了几个侍卫投入密林之中。刚刚深入林中,便看见了乱成一团的几人。江愈与长风被四个人包围中间,边喊边疯狂地挥舞着匕首与玉簪。几个侍卫也不墨迹,趁四人还未注意到他们,飞快地将几人制服。见四人被制服,两人愣了一瞬,进而松了一口气,懵懵地放下手中的武器,看向如神一般救了他们的几人,上前感谢道:“多谢几位壮士出手相救。”为首的侍卫摆了摆手,推脱道:“公子不必客气,是我们老爷听到声音怕出事让我们过来看看。”江愈问道:“那你们家老爷在何处,我亲自去道谢。”“跟我来吧。”侍卫也没拒绝,引着江愈便去了那个的方向。长风也牵着马车,跟在几人身后。密林外的大路上停着一辆外表低调的马车马车,江愈上前,扬声道:“多谢您出手相救,还请恩人留下姓名,江某必有重谢。”那人掀开帘子,正是韩鸿影,他看到江愈,眼神一软,“小友不必如此,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举手之劳罢了。”江愈抬眸,看到来人是韩鸿影,还有几分惊喜,两人曾经见过几面,虽然不多,却也将彼此的面容记在了心里,“原来是韩侯爷,真是巧啊,侯爷这是要去做些什么?”“去灵业寺,曾与一旧人相识于此,只是时光无情,故人已逝,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来此追念一些会议罢了。”韩鸿影怅然地回道,他的双眸不自觉地望向远方,似乎是陷入了某种回忆。江愈心中一喜,连忙道:“这不是巧了吗,我也是要去灵业寺,只是在中途迷路了,这几人说可以带路,实则是抢夺我们的钱财,这才被骗了。”“原来如此,以后还是要小心些才好,既然江世子与我去往同一个地方,不如随我一同过去吧,也能做个伴。”韩鸿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