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在富商的对头家里搜到,他干脆把人抓了进来,就是这个满脸疤的男人,不管如何严刑拷打,他就是不肯承认。
他也不在乎,在认罪状上强行摁了手印儿,男子就被关进了大牢,家产也被尽数充公,他分了七成,那个富商拿了三成。
至于那倒霉蛋的家里人,男子被流放,女子则送入教坊司,成了官妓,他还去享受过,给男子的大女儿开了苞。
“安大人还记得我,可真是草民的荣幸!”男子一边说着,眼里一边淌下泪,晶莹的泪水划过蜿蜒的疤痕,伤口瘢痕像是活过来一般,安太守吓得一激灵。
男子站起来,一步步朝安太守走来,男子脚上戴着脚镣,脚腕已经被磨掉了好几层皮,肉跟骨都陷了下去,惨不忍睹。
“你,你想干什么,本官是太守,是一县长官,你你你,你不想要脑袋了!”安太守惊恐地后退,大吼着。
后背贴到墙上,男子却没有停止前进。
安太守的嗓子却先喊破了。
“你停下,停下!”
男子狞笑着,忽的扑来,安太守被扑到地上,他奋力挣扎,男子常年在暗无天日的环境下,吃不饱,体质差,竟真的叫安太守爬开。
得以逃脱,安太守狂喜,他手撑着圆木,大声冲门口的方向吼道:“来人啊,杀人啦,快来人啊!”
安太守的喊叫通天彻地,却也激起了其他牢房关押的犯人的好奇心。
他们爬起来,看到牢房里的安太守,都跟男子一样,先是哈哈大笑,随后努力探出手来,五指成爪,似乎想要掐死安太守。
安太守怕极了,“噔噔噔”后退,他还没退两步,整个人就被撞到土墙上,他疼得差点儿昏死过去。
挣扎时,拳头冲着他的面门、太阳穴、腹部袭来,很快,安太守的脸就被鲜血覆盖,男子还未停下,直到安太守鼻梁被打断,眼睛肿的看不见,满嘴都是血,疼得昏死过去,又被打醒,再昏过去……
不知道自己被折磨了多久,安太守已经疼得麻木了,他爬不起来,看不清东西,想喊人救命,嘴巴也张不开。
只不过,那个疯了一般只知道殴打他的男人,好像不见了。
他模糊的世界里,一双尖尖的鞋出现了,那鞋白白净净,跟这方世界格格不入。
他奋力睁开眼皮,却只看到一张有些熟悉的,却蒙着一层厚重黑雾的脸。
是安夫人!
“你——”之说了一个字,安太守便嘶哑的猛咳。
来人隔着一丈远,居高临下的,用他曾经俯视旁人的目光,冷漠地看着他。
“救,救我。”
安太守试图往安夫人身边爬,安夫人站在原地不动,安太守的身体挪动了半寸,就停滞不前了。
紧跟着,安太守的耳中传来轻笑,后又变成了哭声,最后成了畅快的大笑。
笑声渐渐远去,安太守的耳朵里,却猛地又传来一句话,“死在这里,便宜你了。”
安夫人从大牢出去,看到了云锦书,她走到近前,盈盈一拜:“王妃娘娘,您救了我,救了安南城的百姓,您——”
“好了好了,不必吹捧我,说起来,你有勇有谋,敢于以身犯险,本王妃及不上你。”
安夫人听了,笑道:“若不是您不顾自己的生死,毅然留下来,还研制出了解毒之药,妾身,还有这满城的百姓,都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