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视迟非晚,也不甘示弱地瞪他。
陆知夏将二人之间的小摩擦看在眼里,心里很兴奋。
晚哥哥不喜云锦书,又怎么会要她的孩子?
娘亲也真是的,明知道她喜爱晚哥哥,就不能再等一等,待晚哥哥休了云锦书,再行打算?
陆知夏哪里知道,长公主这般催促,也是存了绝了她的心思的主意。
陆知夏已经及笄了,该相看婚事了。
她生怕圣上一纸圣旨下达,把陆知夏送去塞外和亲!
那可就是要了她的命了。
她近些时日入宫频了些,那日尚宫局来人请示皇后,说是要将闲置已久的宫殿打扫出来,留待北疆来人居住。
北疆同大祈签订了十年互不打扰的约定书,今年是第九年,她早有耳闻,两国边境时有摩擦,北疆这个时候来人,可是想借岁供之便,求娶大祈的公主?
适龄的公主除了和亲的两位,剩下的也许了驸马,宗师当中,适龄的除了自家女儿,也就只有永王的小女儿。
永王爱女士出了名的,又曾在当今圣上即位时出手相助,圣上很是爱重这位皇兄,自然不可能夺人所爱,那就只有……
夏儿时她的命,绝对不可以!
她今日特地把迟非晚跟云锦书都叫来,就是为了子嗣一事,此事办得让圣上满意,她也好向圣上求请,给夏儿早些寻一门门当户对的好亲事。
“王妃,你是晚儿的妻子,她的房中事,你最该处理妥当。”
正跟迟非晚大眼瞪小眼的云锦书冷不丁被长公主叫了名字,她暂时休战,跟长公主虚与委蛇起来。
应付了一会儿,迟非晚借口时间不早了,就领着云锦书离去了。
长公主心思重,一直把他们送出院子,才依依不舍地回了。
陆知夏倒是缠着迟非晚不放,一路相送到府外。
“晚哥哥,你别听娘的,诞育子嗣一事,全看你自己,再说了,你不是还病着吗,先保养身体为重,那些事情,只会坏了你的身子。”不等迟非晚应答,陆知夏不客气地瞥向云锦书。
“云锦书,你听见没有!要是晚哥哥的身子因此出了岔子,本郡主定饶不了你!”
“夏儿,王妃乃是你嫂子,不许没规矩。”
陆知夏抿抿唇,她生怕迟非晚因为一时跟她置气,就真的找那些女人生孩子了,她尬笑两声,到底叫了云锦书一声“嫂子”:“嫂子,你可要照顾好晚哥哥,别让那些脏的臭的近身。”
云锦书只是笑,并不应声。
陆知夏气急败坏,“你听见没有!”
“夏儿!”
瞧着迟非晚满面的严肃,陆知夏气呼呼地回去了。
她冲进母亲的院落,声音一路从院门口传到屋里:“娘,你做什么要催晚哥哥生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思!”
长公主揉着太阳穴,头痛欲裂:“娘都是为了你好。”
“你才不是,你就是不愿意看到我好,我不理你了!”陆知夏提着裙摆跑走,丫鬟们冲长公主欠身行礼,赶忙跟了上去。
百般心思说不出口,长公主更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