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公主府出来,上了马车。
云锦书掀开帘子,回头一瞧,正好看见陆知夏气哼哼地回去的背影。
云锦书抿了抿嘴唇。她转头看向迟非晚,发现迟非晚早已合上眸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云锦书歪了歪脑袋。
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见迟非晚仿佛似有发觉一般,往反方向侧过身去。
云锦书:……
他什么意思?生气了?
云锦书很不理解。他生哪门子的气?
被催生的是她好吗?
被逼着接受他纳妾的也是她。
唇角抿得更紧,云锦书轻哼一声,把头扭到另一侧。
二人之间如同出现一条界线分明的楚河汉界,谁也不敢吭声,直到马车停下,车夫在外头恭敬地喊道:“王爷王妃,王府到了。”
马夫的声音刚落,迟非晚就已经先一步起身,撩开卷帘出去了,云锦书顿了顿,又哼了一声:“莫名其妙。”
她嘀咕的声音很小,却还是让正步下马车的迟非晚后背一顿。
“你挡着我了。”正弓着身子的云锦书没好气地说。
迟非晚干脆跳了下去,云锦书则端庄的边踩着梯子,边把手伸给了在车梯口候着的银镜手上。
踩着踏跺,云锦书头都不回地进入王府,将迟非晚远远地甩在后头,银镜麻了,小声在云锦书耳旁道:“王妃娘娘,王爷……”
“别跟我提他!”
银镜还没说完,就被云锦书怼了回来。
银镜哑口无言,只能满脸疑虑地回过头去,冲着迟非晚欠身,随后赶忙跟上云锦书的脚步。
两位主子神仙打架,她这个做丫鬟的平白受了无妄之灾,可怜啊。
跟随在迟非晚身旁的苍夜就聪明多了,眼观鼻鼻观心。
只是天色已晚,王爷今晚是要去荷兰榭?还是回前院?
苍夜拿捏不准犹犹豫豫地问了一句。
他这一句话,彻底点燃了迟非晚胸中的火气:“还盼着本王和王妃分居不成!”
苍夜傻眼,慌不迭跪了下来:“属下失言,请王爷恕罪。”
迟非晚一拂袖子,冷哼声消散在冰凉一片的空气中。
“苍夜大人,你还不快跟上去伺候!”管家急急忙忙跑了出来,将苍夜推进了前院。
他赶到时,迟非晚刚刚换了身衣服,正目不斜视地往后院走去,瞧方向分明是往荷兰榭去的。
苍夜垂下眸子,再不敢乱讲话了。
这个时候,他有些羡慕北上远行的兰照,谁能来教教他?两位主子闹了矛盾,他到底该怎么办啊?
苍夜一个头两个大,荷兰榭内,银镜金簪桃花三个丫鬟也是满头雾水。